过了几日,祖母的遗物悉数被送到了紫烟阁,臻臻把自己关在屋里,一件一件整理,每一件都带着祖母的回忆。
没有娘亲疼爱,爹爹也经常在外,祖母尽她所能给臻臻疼爱。祖母是臻臻最敬爱的人。
祖母的遗物不多,值钱的都被何丽娘变卖了。
这里面有一串祖母常戴的菩提子手串,款式简单大方,18颗圆润的小菩提子,装饰着一个银质的月牙。
祖母以前开玩笑说,这个要作为臻臻的嫁妆,一代传一代。
臻臻把其余物件都收拾在箱子里,唯独把这手串拿了出来,琢磨着带去寺庙给奶奶烧个香,害死祖母的坏人都伏法了,她想告慰祖母的在天之灵。
她把想法告诉了嘉柔,嘉柔命人在十五那日安排好车马,陪着臻臻往静慈寺去。
这几日正是隆冬天气,北风凛冽,臻臻怕冷,穿的严严实实,小脑袋还戴着狐裘斗篷的帽子,手里拿着小桃给她准备的汤婆子。嘉柔活泼好动,倒是穿的轻便些。
到了寺庙,臻臻虔诚地跪下,好像和祖母聊天一样,默默有词。
嘉柔礼佛完毕,看臻臻还在自己的情绪中,贴心地站在了一边候着。
“姑娘红粉菲菲,红鸾星动也。”等候间,一名僧人主动向嘉柔搭话。
嘉柔虽不谙世事,但也晓得防人之心不可无。她淡淡地笑了一下,不再搭理了他。
僧人也不介怀嘉柔的爱理不理,高深莫测地摸了摸胡子,道:“姑娘身份尊贵,与那人云泥之别,冰与火如何相融哉?”
嘉柔心弦一动,这僧人竟知晓自己的身份?还知道她心中所属?她看着那僧人,想着问问也无妨,便道:“大师,可有解?”
僧人看了一圈四周,低声道:“且随贫僧来,静慈寺观音大士有求必应。”
嘉柔看了一眼臻臻,估摸她还要一会儿,观音殿就在这后面,她去去就来。于是跟着那僧人绕到后面去许愿。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待她回到正殿,哪里还有臻臻的影子。
她回头再一看,那僧人也不知所踪,心道:“糟了!调虎离山!”
嘉柔立即命侍女搬救兵,虽然她只带一名侍女进寺庙,但很快能调动隐藏在附近的暗卫支援。
她不假思索跑到外面,放了狼烟信号,云璟澜他们看见便马上会过来。
很快,暗卫集结,嘉柔命他们分开两路,一路去寻臻臻,一路去寻那僧人。那人有古怪,只怪她大意了。
嘉柔急得一身冷汗,今天是十五,上香的百姓多,她拨开人群,着急地在附近寻找。
当时,臻臻正虔诚地呢喃着,忽然一个女娃哭的可怜兮兮,拉着她的斗篷喊“姐姐、姐姐,我害怕。”
臻臻心软,看见小女娃哭的这般伤心,立即起身询问她怎么了。
女娃抽抽搭搭地说,和娘亲和姐姐来上香,人太多,走散了,姐姐穿的和她一样的娟白衣裳。
臻臻也没多想,便牵起娃娃的手一同在附近寻找。
等离开人群,转入寺庙后院,小女娃忽然跑开了去。
臻臻一脸茫然之时,被人推了进一间厢房。
她被门槛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上,双手落地,破皮见血。
她马上回过神来,拍打着门框,着急地喊:“是谁?放我出去吧…”
“小美人,果真是天仙下凡啊”,角落里藏了个男人,门一关,便流里流气地向臻臻走了过来。
“你是谁,你,你想干什么?”臻臻浑身发抖,声音颤抖。
那男人看见臻臻害怕的样子,更是嚣张地笑了。没想到还真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啊,这票赚了!
臻臻看了一眼四周,厢房窄小,就一张床,一张桌子并椅子,根本无处可逃。
她看着那男人猥琐兴奋的样子,一阵不适在胃里翻滚。
情急之中,她把簪子抵到自己白嫩的脖子上,厉声道:“放我走,如果我死了,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那男人这会儿被臻臻的绝色脸蛋迷得七荤八素,压根儿什么都听不进去,伸手就要去扯她的斗篷系带。
臻臻向后退了一步躲过了,她把簪子刺的更深了,鲜红的血溅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眼。
“不好!有几个王府侍卫来了,先带她从后门走!”门外一把熟悉的声音急急地边嚷嚷边拍门。
男人置若盲闻,粗粝的手拉着臻臻要往床榻去。
臻臻手上的簪子被甩了出去,心中的恐惧几乎要把她吞噬。
“你还要不要命了,那些都是高手,赶紧走!”那女子喊完这句便跑了。
她没想到嘉柔身边还有这么多人跟着,她当真以为她只带了一个丫鬟。
那男人只好停下,狂躁地骂了句脏话,扯着臻臻往外走。
臻臻想喊人,被他一把捂住嘴。
寺庙后门通向山林,山林人迹罕至,没有好走的路,臻臻跌跌撞撞,被抓到半山的一间破败的农舍。
“美人,这儿没人打扰咱们了”男人笑的恶心,不断逼近臻臻。
臻臻抓起随手可以拿到的东西去扔他,一步步往后退,很快就被逼到了墙角。
那男人轻佻地说“美人还是省省力气”。
臻臻的泪水簌簌地流着,她从来没像今天一样讨厌自己的软弱……
那男人饿狼一样扑了过去,臻臻退无可退,跌坐在地上。她绝望地闭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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