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次晴晴能定下来,我就放心不下望望。”
陈爸爸已经很久没见她思路清晰地说这么多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担心,就顺着她说,“等望望回来,我再好好说说他。”
陈妈妈已经将饭都端上桌了,见他们还没回来,又过来喊他们,陈奶奶就顺势将话打住了,只提今天陈天晴回来的事,毕竟这才是今天头一等的大事。
今天的雨不大,早饭后没多大会就停了,不过因为这场雨,空气里一直带着一股凉意,但毕竟快立夏的时候了,想冷也冷不到哪里去,穿个外套,凉凉的,温度很舒适。这天是五一放假,秋里镇上到处都是游客。陈安修农家乐的房间早早都预订一空,饭馆里也接到了不少熟客的订单,另外还有游客自己找过来的,各处人满为患,人人都忙地不可开交。不过今年很多事情都陆续走上正轨,各处都有负责的人,陈安修也不像往年一样,事事都要自己盯着,就是五一这么忙的时候,他中午甚至还去吃了个酒席。
胡同里有人结婚,虽然不是什么亲戚,但邻里街坊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陈爸爸就去上了两份份子钱,一份家里的,一份陈安修的,陈天雨现在还没结婚,不用单独出一份。要照以前,陈爸爸是肯定被下请帖的,陈安修这边就不好说了,大多就是意思一下,不去就算了。但这一次显然不同,还又来喊了第二遍,几个年轻的拽着胳膊不松手,非要拉着他一起去喝酒。他这几年是非不断,但生意越做越大,大家也都是看在眼里的。谁都愿意和有本事的人来往。被刘雪坑过的那些人家多少还有些迁怒,但更多的是没参与过那些事的,表现就更明显些。人家再三来请了,陈安修也没刻意摆架子,去了上桌喝酒也豪爽,一顿酒放倒了大半桌的人。这天本来就下过雨,室内进进出出的,地面也不干爽,喝醉酒的人就更无从注意陈安修脚下那一片湿漉漉了。
邵中则和陈天晴到达的时间比预计的要早,不过两点过一点就到家了,那会邻居家的酒席刚散,还有陆陆续续去看新娘子的,正是热闹的时候,所以他们的到来,好多人都看到了。
街坊邻里住时间长了,各家的亲戚不说各个都能认全,但也差不多,他们看邵中则眼生,又是跟着陈天晴一起来的,年纪相仿,心里就大概有数了。
不相熟的自然看过就算了,但有那些相熟的就明知故问,“壮壮妈,家里这是来客人了?”
彼此心知肚明,但陈妈妈作为女方妈妈也不可能人还没进门就当众承认,不过也不算否认,“是晴晴的朋友,过来玩。”
现在也不是以前,女孩子有个男性的朋友也不是稀奇事,但这个男性朋友带着大箱小箱子的一堆礼品上门,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上次郭宇辰来,也不是没人看到的,但他手里就拎着两盒水果,后来没成,大家就没多想,毕竟谁家未来女婿第一次上门就只拎着两盒水果的。就算没有烟酒,怎么还不得带点好茶叶。
邵中则下车先和陈爸陈妈打了招呼,很亲热地喊叔叔阿姨。陈天晴很久没回来了,边上又都是认识的人,她自然不能一声不吭直接扎回家里,少不得也要和大家打个招呼,邵中则也在边上陪着站了站,别人和他说话,他也不拘谨,加上又爱笑,想让人讨厌也很难。
有人就拉着陈妈妈说悄悄话,“这小伙子不错,戴个眼镜斯斯文文的,脾气看着也好,和人说话也不躲躲闪闪的,多上得去台面,男人就不能太小家子气,你说三句,他低头站在那里憋不出一句,看着都难受。当然那种来丈母娘家摆架子的更不行了,知道的当他来娶媳妇,不知道的还以为来买丫头的。瞧不上谁呢。那种人连门都别让他进,趁早拿笤帚打出去。”
陈妈妈被她说地笑出声。
陈妈妈这一笑,陈天晴也跟着松口气,她不知道妈妈在笑什么,但她知道此刻妈妈能笑出来,至少说明对邵中则的第一印象是可以的。
人来了,也不能一直站在门外,略站一会和大家说过话,陈爸爸就招呼大家回家喝茶,其他人自然不会这么不识趣,遇到多看两眼就得了,谁还能跟着回家品评人家的未来女婿,于是都纷纷推说还有事,就各自散开,该干嘛干嘛去了。
陈安修吃完酒席去农家乐那边处理些事情,耽误了点时间,他回去的时候,家里人都已经进去了,邵中则正在堂屋里陪陈奶奶说话,陈奶奶之前知道他是陈天晴自己相中的,是个名校博士,工作还有编制的时候,就有五六分愿意了,现在见到人又是模样周正能说爱笑的,问过他爸妈的工作,再一打听北京还有房子,反正陈安修进门的时候,陈奶奶已经拉着邵中则的手笑地合不拢嘴,一口一个小邵这孩子,看着比待黄清明还亲切些,他们那个大姐夫长他们许多,性子又板正些,反正在陈安修的印象中,他奶奶没有拉着黄清明的手这么亲亲热热的说话。
邵中则是见过陈安修的,当初因为一些误会,第一次见面还不太友善,但现在摆明是大舅子,那态度立刻就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陈天晴起身后,他也跟着迎上来先伸手,嘴里喊,“大哥。”
陈安修挑了下眉,比他想象中还能屈能伸,这次不对他红眉毛绿眼睛了了,而且他是知道邵中则年纪的,说是他比小一岁,其实就小两个多月,不过人家敢喊,他也没什么不敢答应的,虽然他心里其实不太想答应,毕竟没人会喜欢抢走自己妹妹的男人,不过看在妹妹的面上还得答应着,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