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陈天雨和温凯去了河南,他那边的事情没办完,回来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是来回折腾,家里人也就没和他提陈建明的事请。陈爸爸缓过劲来,就带着陈建浩准备去打人那个老头家一趟,想问问那边是打算怎么处理。陈安修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那老头还在派出所没回来,他家里两个儿子两个女儿,投钱最多就是这个小儿子叫陈金保的,当时他扯着陈建明,所以一并被派出所带走了。这陈金保说是小儿子,也是四十五六的人了,在市区的农贸市场有个很大的海鲜摊子,夫妻两个起早贪黑的攒了八十多万,准备给谈对象的大儿子买房的。听说刘雪这买卖来钱快,开始还算小心只放了十万,后来看连本带息回来了,就越投越大,最后连借带挪的投了小两百万进去,还带着一众亲戚朋友都投了。现在钱拿不回来,儿子的对象黄了,亲戚埋怨他们,人还折腾到派出所里去了。
陈爸爸门都没进去,那一家人就拿着麻绳说要当着他们的面全家上吊。陈安修看那一家人的眼神就知道不是纯粹吓唬他们。他深知这样的人必然是不能招惹了。真要将人逼到绝境,无论是自杀还是狗急跳墙,他们都无法善后。商量是没得商量了,陈安修就打电话将情况给陈天丽说了一声,陈天丽也没说什么,陈安修也大概明白她的意思,原谅是无法原谅,可无法原谅这种情况你又能拿人家怎么样。
但经过陈建明这事,好多人也消停不少,毕竟陈老大都这样了,还能跟谁要钱去,刘雪坐牢了,陈天齐不知所踪,就剩下李文彩一个小老太太,总不能再把她逼死吧。家里那些投钱少点的,或者自问损失还负担地起的,多少就有点自认倒霉的意思了。不认怎么办,日子还要过下去,总不能什么都不做了,天天蹲人家门口去讨债吧,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继续去赚钱才是正经事。也有家里人担心他们讨债走极端闹出人命的,就从旁劝解。这些人中大多还是青壮年,也不是这辈子真的就翻身无望了,慢慢地大家就看开许多。脑子清醒过来,心里也明白投钱这事也不能全赖别人,被人骗地血本无归的事情也不是没听过,只不过是都眼热那高额利息,明知道前面可能有坑,也一个劲往前冲。吃一堑长一智,哪有那么多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当然能这么想的都是那些投钱少一些的,那些投钱多的,自然不会就此罢休,陈建明这边眼看闹不动了,他们又去公安局闹。之前就去闹了一次,还指名道姓提了蒋轩。陈安修听说过这事,但蒋轩有没有因此受到影响或者受到什么影响,他就不清楚了,以两人如今的关系,他也不好打电话去问这些事。
说到蒋轩,就不得不提林淑方家,刘映红已经出院回来,陈安修远远见到过两次,都戴着口罩,看不清楚脸上的伤到底怎么样了。魏晓磊还在拘留所,之前两家闹得那么难看,魏家也没提求情的事情,可能知道求了也没用。都在一个镇上住着,镇子就这么大,难免就路上遇上,每次遇上,魏家的人都先扭头躲开了,陈安修家的人也不会自找没趣,就当做看不到,一时之间倒也算相安无事。
陈建明在重症监护室快一周了,还是没有醒来的意思,陈家人担心是真担心的,但各家该过的日子还得过。有一天陈建敏来探望陈奶奶,吃饭的时候和陈妈妈说起,她想给陈天晴介绍个对象,是在他们那边开工业园的,那工业园得有四分之一的地就是那家的,厂房一大片,每年光收租都不知道收多少。而且人家不光有厂房,还有两个生产泡沫砖的厂子,规模很大。
“就咱们镇上卖炉子那个王立学,都说他亲家多有钱,儿子多赚钱,都是在那个厂子里给这个姓李的工作的,你就想想当人家多有钱。而且人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也没兄弟姊妹。以后的家业都得是这个儿子的,保证一辈子吃穿不愁。”
陈妈妈一听这家境属实不错,又问,“那个男孩子怎么样,多大了,在哪里上班?”
陈建敏就继续说,“比晴晴大两岁,今年叫个三十周岁,本科那个学校倒是很一般,是个二本,不过人家知道上进,硕士博士都是在北京读的。今年就能毕业,毕业就是博士了。就是这个孩子这些年光知道上学了,也没心思谈个对象。今年也三十了,家里也都很着急。至于房子车子的事,你和我二哥也不用操心,人家家里什么都有,就是想在北京买两套也不是问题,到时候端看小两口的意思。人家他妈说了就想找个学历高的脾气好的,会照顾人,将来小孩也聪明,还能辅导孩子。如果你们也愿意,就让他们交换个联系方式,让他们自己见见面。如果能处得来就处,处不来就是没缘分。”
脾气好会照顾人?陈妈妈还真是不太爱听,不过拿着人家随口的一句话挑理也未免太苛刻,其他条件也确实是不错,总归最后过日子的是小两口。就像陈建敏说的,这仅仅是介绍,成不成还得看两人的缘分。晴晴今年就是算周岁,也是二十八了,就是现在成了,至少谈上了一年,等结婚生孩子,怎么都得是三十开外的事情了,就是自己的孩子再舍不得,总不能一直挑挑拣拣没个头,有合适的还是要多看看。
陈妈妈和陈爸爸说,陈爸爸倒是多想了一层,这些个老板在外面很多都不太规矩,陈建敏再三保证说打听了,外面没其他孩子,就这一个。陈妈妈就答应晚上打电话的时候和陈天晴提提,问问她自己的意思。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