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将外套挂在衣架上,刚想过去靠着陈安修躺躺,可刚挨身,腿上就挨了一肘子。
“不是睡着了吗?”章时年一手撑在床上,探身去看他。
陈安修吸吸鼻子,“光闻味道也知道有人进来了。”他睁开眼,给冒冒拉拉毯子盖住光着的两条胖腿,之后翻过身来,凑在章时年身上闻闻,“你喝了多少,一身酒味。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个房间?”
章时年使坏地朝他呼口气,“想找就找到了。”
这么重的酒气,陈安修嫌弃地别开头离他远点,“你到底喝了多少?”以前在外面喝酒,也没喝成这样过。
章时年趁他后退,脱鞋翻上床,抱着人躺下,“没喝多少,就是替舅舅挡了几杯。”
陈安修推推靠在自己颈间的脑袋,“没喝几杯就这样了?胃里难受吗?”
“还行,就是身上有点热。”
陈安修原本想踢人先去洗澡,但听他说身上热,就把他的衬衫拉出来,伸手进去摸摸,果然温度比平时高了点,“你先别睡,我给你要杯西瓜汁,你喝了再睡。”
“不想喝,刚刚在舅舅那里喝了些解酒茶。”
陈安修又摸摸其他地方,想着自己能走回来,应该也没太大问题,“那我去给你拧条热毛巾擦擦。”
“不擦,就这样睡。”章时年似乎想睡了,将人揽近,压进怀里。
“你想得美,我还不想被个酒鬼搂着睡觉呢。”陈安修不顾他的反对,扒开他的手臂爬出来,翻身下床。
怀里空了,章时年睁开眼,唇角弯出个无奈的笑容。
陈安修打电话要了个水盆,刷了几遍后,端了大半盆热水和两条毛巾过来,解衬衫,脱裤子,擦擦上面,擦擦下面,擦擦前面,擦擦后面,等他好不容易擦完,想自吹自擂夸自己两句顺便要点表扬的时候,发现人已经睡过去了,他不甘心地在在人脸上捏一把,“真浪费感情。”但见人眉目舒展,姿势放松,看起来睡地很舒服,他撇撇嘴认命地去倒水了。
章时年睡着了,他自己身上忙出一身汗,倒掉水后,又在浴室里简单冲洗一下,回床上挤到两人中间继续躺着。可能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冒冒动动小身板又贴了上来,陈安修怕翻身压到他,转过身来把他稍微推开点,拿毯子裹住。刚刚他给章时年擦身,翻来覆去地那么大动静,都没把人吵醒,他轻轻刮刮冒冒的鼻尖,“真是个小猪,怪不得这么胖,又能吃又能睡。”
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身侧是两人浅浅的鼻息,其实他能感觉到章家的老爷子对他并没有太多的认同,不过第一次见嘛,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他也没优秀到让人光听名字就心驰神往的地步。而且在绝大多数人眼中,他和章时年是差距很大,这也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认知。
这样想着想着,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后来惊醒,还是感觉到身上有动静,他一睁眼,就看到冒冒整个扒在他身上,正想从他身上翻过去,往章时年怀里爬,他从后面揪住人的衣服,一用力把人拎到自己怀里。
冒冒抬头见他醒了,就扑腾着肉肉的手脚在他怀里拱来拱来,陈安修让他动静小点也没起多大效果。
他们这一闹,章时年也醒了,虽然只睡了一个多小时,看着精神还行,他把冒冒抓过去,挠冒冒身上的肉,乐地冒冒在他怀里打滚。
陈安修见那父子俩好像十年没见的亲热劲,嫌牙酸,自己爬起来给他们腾地方,他裤子刚套上,拉链还没拉上,阿joe就过来了,他是来给章时年来送换洗衣服的,跟着的服务生还端来了一份饭菜。
把人送走,陈安修掀开盖子发现是一大碗热腾腾的馄饨,还有一份酱排骨,另外就是两个青菜,都是不花哨能管饱肚子的菜色。他也没问章时年是怎么知道他没吃饱饭的,他端到床边,喂了还没打算起床的懒虫父子二人组半碗馄饨,剩下的就几乎被他一人解决了。
肚子填饱,也有心思谈其他的事情了,说起今晚的接风宴,章时年主动说,“今晚也没什么事,就是些应酬,你和冒冒就不用陪着了,吃完饭早点睡,我的房间在楼上,待会我把房卡给你。”
在章园的时候,陈安修就听说了,晚宴才是重点,不仅人多,而且还有不少重量级的大人物要出席,要在以前他就不去了,去了也是当壁花,可这才刚见面,他也不愿意章家老爷子以为他对章家有什么不满,或者搞特殊化,老爷子摆架子可以,他也跟着摆架子就不好看了,反正他还年轻,又是个小辈,让让那个老头儿也不会少块肉,更重要的是,他不想章时年夹在中间为难,“我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晚上也没什么事,我还想去凑凑热闹呢,别人还没说话,在你这里先把我打回来了。还是老爷子不愿意我去?”
章时年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笑笑说,“舅舅没说这话,不过你没必要勉强自己。”
“那不就得了,老爷子都没说不让,再说我就是躲过这一次,以后没这种场合了?我难道次次都要躲着不见人吗?我这么一帅哥,领出去也不丢人。”见章时年还要说话,他摆摆手说,“好了,好了,最多我觉得无聊的时候,就带着冒冒先回来,你放心了,这次的主角也不是我,我也不需要和人应酬,我就去看看热闹,然后负责把我和冒冒的肚子填饱。倒是你,晚上再喝这么多,自己在外面找地方睡,太晚回来,我可不起来伺候。”
章时年扣好衬衫,在他脑袋上揉一把,“我让人给你和冒冒准备衣服。”气人的时候是真气人,懂事的时候也确实让人心疼。
他们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