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高飞却是累的不轻,害得他后来再和聂元对打的时候差点没有控制好力度伤到了他。
要知道他腰间的绣春刀除了没有开刃之外,可是实打实的真家伙。
若非如此,先前他也不会失手砸断了聂元手中的枪头。
说来也搞笑,枪头断掉的那一瞬间,聂元当场就被吓得愣住了,回过神来后,他第一时间就忍不住回想着以前有没有得罪过高飞,而后再三确定没有之后,方才一脸无语的看着高飞。
却是令高飞好不尴尬,只能连声抱歉,最后花了一顿饭的代价才了结此事。
而上午这事儿刘师师也是知道的。
于是在心知无法可想之后,生无可恋的只能无奈静下心来,一遍又一遍的接受着乌耳善的怒吼。
还别说,或许是被骂得急了,再次拍摄之后,倒是真让她逼出自己的潜力来。
……
“第187场,七镜,八次”
“a!”
随着场记打板之后,只见镜头前红衣似血的刘师师,眼神终于变得和先前不一样起来。
虽然嘴角含笑,但眼神却透着一丝绝望、恐惧之意。
看着身前的高飞,只见刘师师脸颊带泪的缓缓道:
“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比任何人都对我好。”
说到这里,却见刘师师忽然痛苦得轻轻摇了摇头。
似乎觉得自己心里有这种想法十分不应该,是错误的。
于是随即她便眼神纠结的直视着高飞的双目,嘴唇微颤的泣声道:
“可是我忘不了,你的脸那么清楚……周家被抄的那天,我看见了你……我看见了你亲手抓了我爹……我都不知道我该感激你,还是恨你!”
短短的一段话好似已经耗费了刘师师的浑身力气。
于是,最后。
只见她一脸生无可恋望着高飞,眼神漠然的轻声道:
“现在,你还要带我走么……沉大人!
!”
见此情形,站在他对面的高飞顿时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喝彩。
虽然在这场戏中他就是一个工具人,但也正是如此,他才才能最直观的感受到刘师师情绪上的变化。
可以说刚刚这段独角戏,算是刘师师进组以来,最优秀的一场表演了。
随后果不其然,监视器后面的乌耳善终于满意的点点头。
于是当听见乌耳善终于开口喊“过”的时候,高飞身前的刘师师终于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看着手脚有些发软的她,高飞顿时失笑的摇了摇头,不过也没有再嘲讽她什么。
因为人在情绪太过激动的情况之下,手脚有时候确实会发软,甚至是微微颤抖,这都是难免的。
于是高飞只好先扶着她到一边休息,和乌耳善打了声招呼之后,转而继续后面的拍摄。
……
话说聂元饰演的厂公可以说是最爷们的一个太监了。
故此在拍摄这段戏之前,高飞和乌耳善以及董苇三人还曾经产生过分歧。
因为他们觉得这个白马银枪的太监赵靖忠,看起来实在不像个东厂厂公,倒是有些常山赵子龙的意思。
只是对于他们的看法高飞却无法苟同。
不说别的,他就认识一个人高马大,行事豪迈,甚至还长得一脸钢刷般短胡的大太监。
此人便是童贯,大宋第一位异姓王,也是唯一一个太监王爷。
别看高求官居太尉,但实际上掌管大宋兵马的却是是童贯这个枢密使。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说童贯是天下兵马大元帅其实也不为过。
就是这样的一个太监,足足掌管了大宋天下兵马十几年,令高求这个太尉行同虚设。
当然,童贯这比男人还男人的奇葩长相,在大宋的太监群体之中也不多。
毕竟如果宫里都是这样的大胡子太监,官家估计就要怀疑头顶上的帽子是不是变颜色了。
只是童贯的长相虽然是特例,但大宋朝太监向来要比文官和武官有血性的事情,却是有传统的。
当年宋太宗的时,太宗麾下的太监中便出了一个拼命三郎似的人物。
这位窦神宝窦太监和童贯可不同。
他最开始只是太宗身边的一个小侍从,因为想要出头,故此在太宗攻打太原的时候,主动请缨充当先登。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敢死队。
可以说他为了出人头地不仅敢舍弃子孙根,甚至连命都不要了。
不过这位窦太监也确实彪悍。顶盔掼甲先登数次,皆杀上了城头,最后成功完成了任务。
而他的拼命也没有白费,凭借着这份不怕死的特点,窦神宝随后便担任了并州监军,自此开始了他和边疆部族血拼的岁月。
说起窦神宝的战绩,其实也没啥,就是在并州担任监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