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坤冷哼一声,“你倒是信他。”
阙殷淡淡道:“还好,比信你多点。”
凤元坤:“……”
感觉不太对啊,按说他都毁了那小院了,阙殷只轻轻怼他这么一句,怎么还没和他打起来?
往日里不都该撕他羽毛了吗?
不会……还不知道?
就在这时,血泣子突然冲上半空,仰头大声道:“魔主,妖王,我知道你们在这里,那位少宫主已经被我囚在地牢了,你们若再不去救他,他可就没命了!”
“轰!”
阙殷身上一瞬间燃起一团暴烈的火焰。
地牢之中。
血鬼子踏步而入,微笑道:“这里可是为少宫主准备了很久了,魔主和妖王,一个圣莲后裔,一个丹凤后裔,可都是我们垂涎好久的血脉啊。”
他轻笑着说:“不怕你们来,就怕你们不来,这一地的杰作,够招待你们了吗?”
他想了想,又道:“哦,再加上一个云霄君,没关系,今晚一网打尽吧。”
谢危仰头看天,半晌才道:“所以从雷劫开始,你们就一直在等着我们来了?”
血鬼子一笑,“那是,我们当时就想着,若能趁雷劫拿下魔主和妖王,那自然更好,若拿不下,九转血炼诀和那五个尸傀的事也足够引起你们的怀疑,你们迟早会来的。”
他一顿,又笑,“再不济,也还有那个叛徒在,他总会引着你们来的。”
谢危若有所思道:“怪不得,我们一路进来如此顺利。”
血鬼子心情好极了,也许是即将实现长久以来的心愿,他不介意解答他的疑惑,“我们知道云霄君领悟了空间法则,他能无声无息的进来我并不意外,原先金乌和白虎不在这里,是我们为了引你进来,特意关到这里的。”
他环视一圈,微笑道:“毕竟这里适合用来招待客人。”
叶怀瞬间绷紧身体,獠牙龇出,浑身鳞片都微微炸起,“嘶——!”
金乌气得破口大骂,“卑鄙!”
白虎还算沉稳,只冷声道:“你们好像并无控制底下这些东西的办法,你们能确定放出来不会攻击你们?”
血鬼子好心解答,“我和师兄改良了下功法,它们不会攻击修炼了九转血炼诀的人。”
一顿,他又补充道:“哦,我指的是改良过的,被九转之血溅上而被迫修炼的除外。”
白虎眼眸一眯,到此也说不出什么了,只能说他们蓄谋已久,准备得够充分。
血鬼子仰头看向穹顶,微笑道:“昔日明尊一人战五名大乘,当之无愧的修真界第一人,最后却也力竭而死,如今这里足足二十个大乘,外面还有一条血龙,而你们就三个人……”
他阵地有声,“除非祖龙丹凤现世,否则今日,你们必败无疑!”
“丹凤啊……”
谢危听了半晌,忽地问:“你说丹凤雏鸟能不能干得过这么多大乘?”
血鬼子一脸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即使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这个,但……
即便是丹凤雏鸟,那不还是只雏鸟么?一个大乘都打不过好么!
谢危叹气,看了眼丹田里那只明显才刚刚破壳的丹凤雏鸟,幽幽道:“我也觉得不太行,所以还得想点办法。”
“没办法了。”血鬼子冷酷无情道,“我师兄已经告诉了魔主和妖王你被囚的消息,以魔主对你的重视,他们很快就会来了。”
他们一来,肯定第一时间就会破开他的牢笼,而只要牢笼破碎,阵法便会随之破除,地底的东西一涌而出,谢危和来救人的阙殷凤元坤首当其冲。
血鬼子抬起下巴,颇有点得意道:“这石牢里传不出任何消息,你即使传讯也不管用,别费心思了,你逃不了了!”
谢危却罕见的没多少担心。
他默了默,问:“我爹知道了,妖王……也知道了?”
血鬼子道:“自然,我师兄是广而告之的,魔主即便想瞒也瞒不住。”
谢危仰头望天,半晌才道:“……上面应该打得很激烈。”
血鬼子:“???”
远山山巅。
“轰”一声巨响,一团黑色的火焰和一团红色的火焰相撞在一起,轰然爆发出一股剧烈的震荡。
阙殷后退几步,脸上的神情堪称狰狞,“滚开!你再挡路,我不再客气了!”
凤元坤张开大翅膀死死拦住他,也同样暴怒,“让他自生自灭怎么了?小崽子就该经历风雨才能成长,我俩小时候有谁帮过我们?不还是照样过来了!你会害死他的!”
阙殷气得呼吸都不稳了。
凤元坤理直气壮,“再说,那血泣子有那么好心告诉你你崽子有危险?那底下肯定有阴谋,你是关心则乱,绝对不能去!”
阙殷气到快失去理智,声音几乎撕裂长空,“我——让——你——滚——开——!”
“轰!”
黑色火球与红色火球再一次撞击在一起。
远处看着的血泣子多少有点懵——怎么不去救崽子,反而在这打起来了?
地底石牢。
谢危扶额沉默了好一会。
他是闭着眼都可以猜到那不靠谱的老父亲又干了什么蠢事。
打着为他好的名义光明正大的吃醋,就差把“蠢”写脸上了。
不过阴差阳错也算干了件好事,他爹肯定关心则乱想冲下来救人,到时候就中计了,所幸妖王还算庆幸,有傻父亲拦着也好,爹那边暂时是没危险的。
其它事情不靠谱,至少保护爹这一块,他做的还是不错的。
血鬼子这会儿也收到了血泣子的传讯,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不过顷刻又冷笑起来。
“只是一时的失误而已,他们很快就会来的,毕竟你在这里。”
谢危想了想,真诚道:“也对。”
血鬼子好整以暇的抱起双臂,“那我就等着他们的自投罗网。”
谢危看着地下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