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谢危和叶怀身周地面瞬间升起一圈石柱,将他牢牢困在中央。
叶怀刚刚还懒洋洋的模样瞬间消失不见,“嗖”一下直立起身子,警惕地看着这些石柱。
谢危眉梢一挑,反手就是一道刀芒劈出,“咔嚓”一声响,三道石柱瞬间破碎。
但与此同时,地面的冰层也乍然裂开三道缺口,一丝可怖的气息从地底泄出,光是一接触就有一股头皮发麻的感觉,难以想象当里面的东西跑出来时会发生怎样恐怖的事情。
别说外面怎么样,石门里面的人绝对是首当其冲。
谢危一顿,眉头紧紧凝起,目光沉沉地看向地底。
金乌震惊道:“怎么会……他们修改了阵法?之前小怀的石柱明明还没和这阵法勾连的!”
谢危叹气,收起了长刀,“显然是,他们不可能会允许同样的错误犯两次。”
怪不得刚刚血鬼子一路被他打退,表情还始终镇定如初。
原来是有意将他引入这里。
老奸巨猾。
三道破裂开的缺口转瞬又被新的石柱替代。
石柱范围越缩越小,脚下地面缓缓升起一座石台,周围石柱林立,和那三座石台一模一样,直至彻底将里面的人围拢,石柱周围闪过一层光芒,一圈透明的结界牢牢将里面的人困在了其中。
谢危瞬间感觉到全身的灵力都被石台之上的一股力量压制住了。
叶怀浑身一颤,灵力被压,再也维持不住小蛇的形态,整个身体一瞬间变大,好悬没把谢危给挤到栏杆柱子上。
他连忙缩了缩身体,双目警惕地盯着石门的方向。
谢危表情平静,不慌不忙,他一个翻身直接在庞大的蛇身上坐下了,甚至还有闲心问叶怀,“你啃石柱需要多久时间?”
叶怀“嘶嘶”吐了吐蛇信,獠牙微微露出——他听到了石门咔嚓咔嚓的破碎声,外面在强行破门了。
他道:“最少一炷香,来不及了,你……魔主不来救你吗?”
谢危取出一块传讯令牌,眯了眯眼,道:“他来了,是能对付得了底下那二十个大乘,还是再被这石柱困一次?”
叶怀沉默不语。
谢危叹口气,翻手把那令牌一收,道:“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石门“轰”一声彻底破碎,尘土飞舞之中,血鬼子带着一伙人缓步走来。
他微笑着看向谢危,笑容里透着股浓浓的贪婪和势在必得。
“少宫主,可算抓到你了。”
他双眼红芒闪烁,一字一顿,宛如情人呢喃。
“三大至尊血脉之一的轮回圣莲,我可是觊觎好久了。”
一刻钟之前,阎初轮怒战众人之时。
随着他的暴露,地下被人潜进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血神宗上下。
还在地面与三人纠缠的血泣子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他的脸色却没多大变化,反倒是诡异的笑了笑,再不理会那满地面乱窜捣乱的三人,镇定自若的转身,身影一闪便到了湖中。
一眼就看到了与血龙对峙中的司昆。
他眉梢轻挑,不见愤怒,却是心情很好的笑了起来,“云霄君,是你啊!”
那五个宝贝伪大乘,都是被眼前这人给灭掉的。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不怕你来,就怕你不来啊。
明明是合体对上大乘,他脸上却现出一丝优哉游哉的快感,就像一个准备好了陷阱,等着猎物自投罗网的猎人。
司昆淡然而立,直接无视了对方,眼神扫了眼石门方向,微微皱了下眉。
血泣子不会突然来这,是暴露了?
阎初轮说里面没有大乘,谢危应该能应付吧?
他心不在焉的看了眼血泣子,压根没把他放心上,心里在想多久能把这血龙给解决了,得尽快进去看看。
他这模样却是让血泣子极度不爽起来。
血泣子目光阴森的看了他半晌,这时他耳朵一动,似乎收到了什么消息。
他忽而收敛了所有怒气,甚至心情颇好地笑道:“刚刚师弟给我传来一条消息,你那位很要好的少宫主被抓住了。”
司昆嚯地转头看他,眼里森寒剑气一闪。
血泣子慢悠悠道:“你来了,魔主和妖王应该也在附近,知道我为什么明知魔主怀疑,还从没想过逃走吗?”
他在司昆越来越冷的视线之下幽凉地笑了笑,“因为若是你们来了,就走不了了啊。”
司昆微微眯了眯眼,淡淡道:“那就先让你走不了吧。”
他抬剑,一挥,漆黑剑气霎时遍布整座湖底。
“轰!”
一道水柱炸响,两道身影破水而出,沉寂片刻,忽然整座湖底宛如地震般震荡起来,接着“轰隆”一声炸响,一道水花冲天而起,水花之中是一道血红色的庞大身影。
一条千米长的血龙破水而出,巨大的身体横亘长空,龙嘴张开,对着天空猛然一声长吟。
“吼——!”
声音浑厚如钟,没有传说中龙吟的大气磅礴,反而充斥着一股暴虐嗜血的气息,那低沉有力的吼声瞬间就把血神宗周围始终围拢着的血雾给驱散了很多。
血神宗地面上所有的混乱一瞬间停止,所有人齐齐抬头看向半空,眼里皆是满满的震撼。
下一刻,那血龙身周燃起滚滚血焰,掉头就朝司昆冲了过来。
霎时间剑气与血焰撕裂长空,在半空炸裂开一道绚丽的涟漪。
远山之上。
懒洋洋靠在树上等着崽崽传消息的阙殷猛地直起了身子,双眼紧盯着那条突然出现的血龙。
“大乘境的龙,这血泣子是折腾出了点东西。”
不远处的树上不知何时站了只凤凰,同样在看着那条龙,只是语气却有点酸溜溜的,“你竟然还能沉得住气,不去救你崽?”
阙殷手里紧握着一块传讯令牌,冷声道:“崽崽还没叫我,我去会破坏他的计划。”
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