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不及应对。”
到底理亏,三皇子尴尬:“你已经知道了,这不我已经把人放了,也没闹出事啊。”
“等闹出事来为时已晚。”萧璧君神色冷酷,“那群混账东西,不思劝诫,反倒纵容殿下胡闹,再也留不得了。”
三皇子大惊失色,如何舍得那群狐朋狗友。
萧璧君盯着他的眼:“林氏女和四皇子有关,若是四皇子得知后拿来做文章,这些人就是活生生的证据。”
一股冷意从对面袭来,三皇子心头凉了凉,嘴角动了动终究没再说什么,眼睁睁看着宫人领命而去。
萧璧君又吩咐:“都退下!”
宫人都看没三皇子眼色,直接鱼贯而出,还把房门带上。顷刻间屋子里空旷下来,只剩下三皇子和萧璧君。
没了外人,三皇子也就不再考虑面子不面子,他赔着笑脸儿挨过去:“好了好了,不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了,总行了吧。”
萧璧君岂会听不出言不由衷不过是哄着她玩,类似的话她耳朵早已经听出茧子来,她的耐心也在一点一点告罄。若非为了名正言顺,若非没别的更好选择,她岂会选中他。
“但愿殿下不是哄我。”萧璧君缓和了面色,耐着性子开始语重心长又苦口婆心地告诫三皇子,“待以后殿下什么样的美人儿得不到,何苦要……”
往日里三皇子还能忍得住,可他刚在江嘉鱼处生了一肚子窝囊气,又摆着两个绝色美人在眼前却吃不到,终于忍无可忍,炸了!
“你闭嘴!”三皇子暴跳如雷,太阳穴一鼓一鼓,面容狰狞可怖,“以后得多久以后,十年二十年以后!那会儿我没准都死了!”
萧璧君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三皇子,那是真正的面无表情,导致她的模样看上去格外冷酷。
冷得三皇子莫名发寒,又恼羞成怒,恶向胆边生,伸手去推萧璧君:“你这么看着本……”
‘殿下’两个字卡在他喉咙里,萧璧君抓住三皇子的手,纤细的手掌连三皇子粗壮的手腕都包不住,却令三皇子再也不能近半寸。
三皇子愣了愣,下意识用力甩动,当下手腕一麻,伴随着剧烈酸痛,他惨叫一声,不管不动地用力试图挣脱,另一只手朝着萧璧君的脸挥了过去。
萧璧君反手一掌,朝三皇子削过去。
三皇子大惊失色,下意识后退。萧璧君另一只抓着他手腕的手松开,毫无防备往后摔的三皇子一个踉跄撞到墙上,痛呼出声。
靠在墙上,三皇子难以置信瞪着弱柳如风娇滴滴的萧璧君,那表情彷佛白日见鬼:“你,你会武!”
萧璧君理了理凌乱的衣袖,淡声道:“倒忘告诉殿下了,我学过一些拳脚功夫,今天还是第一次派上用场。”
三皇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说不过打不过,他重重一甩衣袖,转身就想走。
“你若出了这个门,我就会生病,病到必须出宫去道观休养。”不疾不徐的声音传到三皇子耳中,他猛地转身,满脸不可思议:“你什么意思?”
“一拍两散的意思。”萧璧君眉目间凝起寒酸,透出罕见的凌厉,“不再是三皇子妃,我还是萧氏女。世家时代联姻,姻亲连着姻亲,只要我们萧氏厚着脸皮求和再割让些好处出去。他日四皇子登顶,萧氏即便地位下降,依然还能存在,可殿下你呢?”
心跳如擂鼓的三皇子白了脸,声色俱厉:“你少糊弄我,你们怎么舍得认输!”
萧璧君波澜不惊:“不舍得,可殿下打定主意要当扶不上墙的烂泥,那我们这些在下面扶你的人又何必一条黑走到底,自然要及时抽身,避免更大的损失。”
三皇子心乱如麻,一旦失去萧氏一党的支持,他还拿什么和老四争。可若是低头,就得听萧璧君的话,忍忍忍,忍上一二十年,那争赢了又有什么意思?
“殿下觉得忍上一二十年就算熬出了头也没意思,远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痛痛快快一二十年有意思。”萧璧君冷冷一笑,“可若是等四皇子势力大成,就算四皇子能等,簇拥在他周围的世家豪门能等吗?从龙之功,成了龙才能论功行赏。”
三皇子一个激灵,鸡皮疙瘩都站了起来,色厉内荏:“他们敢!”
“殿下若是不信,那就出门吧。”萧璧君缓缓在桌边坐下,微笑着倒了一杯凉茶,“从此以后,还请您好好珍惜往后这每一天,怎么痛快怎么来,不然等四皇子势成,可就再没这痛快日子过了。您猜猜,这痛快日子有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几年?”
他娘的,他怎么知道有几年,他也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要是萧氏一系势力放弃他,甚至转而投靠老四,父皇都难以招架,改天换日完全有可能发生。
一旦老四上位,哪怕他跪地求饶,老四都不可能放过他。
克制十几二十年,甚至有可能只需要几年,谁说一定要等父皇寿终正寝,他也可以改天换日,三皇子的格局已经被打开。
肆无忌惮几年然后被老四杀了。
那还用说,肯定选前者!
三皇子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却站在墙上,下不来了。
萧璧君端着刚倒好的凉茶站起来,笑颜如花,柔情似水:“殿下莫生气了,碧君给您斟茶赔罪。”
三皇子顺着梯子从墙上爬下来,慢吞吞走过去。
“殿下,夫贵妻荣,您要相信,我比任何人甚至您自己都盼着您贵不可言。”萧璧君把青花茶盏往前递了递,声音轻柔舒缓,却透着强势的意味,“前提是您听我的话。”
三皇子没萧璧君这份变脸功夫,一时还有些不自在,他尴尬地接过茶挤出笑:“好,我都听你的。”
萧璧君满意地看着三皇子几口喝完杯中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