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区的,想来已经很了解了吧。”
“……可恶,才没有啊喂!”
波德莱尔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在边上皱着眉沉思的北原和枫,语速一下子被提高,“而且某个一周五六个情人的家伙明明应该更了解吧!”
亚历山大·一周五六个情人·仲马不屑地看了波德莱尔一眼:“怎么,我一周五六个情人,难道你还羡慕吗?”
“羡慕你个鬼!你小时候待着的摇篮是离墙太近了吧!*”
北原和枫把目光无奈地挪向了这两个陷入幼崽吵架模式的人,起身走到了波德莱尔的身边,看着对方身边唯一的筹码,挑了一下眉:“介意把接下来的交给我吗,夏尔?”
“北原?”
本来蔫得像是一支霜打的玫瑰的波德莱尔听到这个声音,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本来暗沉沉的红色眼眸好像一下子有了生气。
像是一阵微风吹动了凝固的血色湖泊,又像是一片死寂的暗红冰面终于迎来了春天冰化的第一声声响。
看上去动人又深情。
只是这里面的情绪九成九都是假的。
北原和枫叹了口气,在众人的诡异注视下温柔地揉了揉波德莱尔的头发,橘金色的眼睛里满是纵容和无奈的神色:
“嗯,辛苦了。接下来就由我来吧。”
“好——”
波德莱尔开心地眯起自己的眼睛,声调拉得长长的,顺便还把自己的大半身子都挂在了对方的身上,看上去黏糊糊得不行。
北原和枫坐下来,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牌,又想了想这群人的牌技,心情相当微妙地眨了眨眼睛。
这波、这波估计连新手局都算不上,顶多只能算是虐菜局。
虽然他自己的水平也不算有多高,也仅限于被小区里的老爷子和老奶奶们拉过去,避免三缺一的尴尬局面的水平,但怎么也比这群外国人要好多了。
一个小时后。
“还来吗?”
北原和枫淡定地一只手撑着脸,看着对面表情都有点懵的三个人,把身边再一次堆满的筹码推开来,被边上的波德莱尔眼睛亮亮地一把揽在了怀里。
输得基本上什么都没剩的众人:“……”
“我都说了,要及时收手。不要抱着下一次肯定能赢的态度继续玩下去。”
北原和枫语气慢吞吞地说道,眼底却忍不住泛起了一抹笑意:“结果你们硬是要拉着我玩到输光为止,是打算赢一次吗?”
除了波德莱尔饶有兴趣的数筹码声以外,房间里面一片安静。
除了郁闷着郁闷着就再次开始走神的雨果,其余两个人的眼里都传达出了一模一样的幽怨:
我们不也是在赌你下次不一定能赢吗?
一直在围观的魏尔伦看着这群法国超越者难得吃瘪的一幕,举起茶杯,优雅地遮住了嘴角微不可查的弧度以及嘲笑。
北原和枫看着安静如鸡的一群人,感觉更无奈了一点:“好啦,总之以后赌也不要赌成这个样子。筹码我马上就还纟……”
“北原——”
波德莱尔拿自己故意捏的甜甜软软的撒娇嗓音打断了对方说的话,顺便还像只小兽一样,蹭了对方的衣服两把,红色的眼睛澄澈得就像是一杯动人的波尔多葡萄酒。
“我好缺钱的,北原。”
波德莱尔黏糊糊地抱住北原的腰,把脸贴在对方身上,声调里还透着委屈的味道:
“而且他们都赢了我好多次诶,我的钱就是被他们这么赢走的。”
“……所以为了给大家一个教训,我就不把大家的筹码还回去了。”
北原和枫默默扶了一下额头,看着扒在自己身上,一脸“不留下来的话我真的会哭的哦”的波德莱尔,把自己的话换了个说法。
“好耶——果然我最最喜欢北原啦。”
波德莱尔发出愉快的一声,把自己的脸埋在了筹码堆里面,像是一只开心地在金币上面打滚的幼龙……或者猫。
北原和枫沉思了几秒,伸手挠了一把波德莱尔的下巴。正在数钱的超越者不明所以地抬了一下头,但还是很享受地眯起双瞳,从喉咙里发出了舒适的呼噜声。
——果然很像猫啊。
旅行家心情微妙地想到。
“那个,我今天来晚了,没事吧?”
门再一次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一位看上去有点匆匆忙忙的青年,声音听上去带着点柔软温和的感觉。
来人有着一头很漂亮的棕红色波浪长发,抹茶色的眼睛看上去温柔又柔软,是很像某种软绵绵小动物的眼神。
他的身上穿着一件浅蓝色的、款式类似于大白褂的衣服,一直垂落在脚踝的地方。衣服上有些繁多的扣子被不小心扣错了好几个,还被胡乱地别上了一朵雪白的兰花。
雨果惆怅地再次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空空荡荡,抬起头和最后一名成员打了个招呼:“没有事,只是打了几局牌。坐这里吧,马赛尔。”
马赛尔·普鲁斯特脸有点红地坐下来,安静而温柔的抹茶的眸子扫了一眼四周的情况,对着他有点陌生的北原和枫尤其看了很久,最后似乎发现了什么,忍不住“噗嗤”一笑:
“所以,你们现在是被波德莱尔先生的朋友给赢光了吗?”
“是北原最厉害了!”
波德莱尔有些骄傲地抱住了筹码们,顺便礼貌地询问了一下自己这位刚刚从奥地利回来的同僚:“对了,你在那里看病的结果怎么样了?”
“嗯。有点复杂。”
普鲁斯特看上去相当健谈,不过似乎有意地和波德莱尔保持了一定距离,只是缩在了雨果的身边,在自家社长关心的眼神下解释道:
“我的确是见到了弗洛伊德先生啦,但是他的诊断结果我觉得……不太靠谱。”
说到这里,他的脸稍微红了一下,有点不太自然地别过头,转而提起了另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