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的意思都没有,脸色顿时难看下来,“为什么?”
“这边学业已经结束,要玩你也玩够了,”聂南深打量了一下这间空间不大的公寓,最后看向她,“你还想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
这里是她来罗马后一直居住的地方,不算很大,但足够一个人……或者说两个人居住。
虽然男人语气里她并没有听出讥讽或者嘲笑的意思,但她下意识就觉得他是这样认为的。
她骨子里的倔强开始一点点展现出来,“我不会回去的。”
“这由不得你,”聂南深像是一开始就猜到了她的答案,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再次从兜里掏出了一支香烟点燃,“让人送过来的衣服放在了茶几上,现在就去换上,两个小时后的航班。”
秦思砚看了过去,果然在茶几上看到了还未开封的包装袋。
然后发现男人说完了刚才这句话就走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看样子是准备亲自等她换好衣服。
从某方面来说,她甚至比聂安苏都要了解这个男人,他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
“要我回去可以,”秦思砚看着坐在沙发里的男人,手指捏着浴袍,认真地问,“但你要先告诉我,景旭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聂南深不动声色的回,“你指什么?”
“景旭他为什么会突然被警方的人抓起来?而你又刚好在这个时候来罗马?”
今天一早景旭就被警方的人带走了,她下午也被警方的人叫去约谈,隐约只知道好像是江城那边裴家出了什么问题,“南深哥,你不要骗我,景旭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不来,”聂南深将烟灰抖落,鼻尖发出嗤笑,“你打算陪他一起进去蹲着?”
她有些慌乱,“可警方说了只是调查……”
“你也知道只是调查。”从头到尾男人的态度都很平淡,甚至听起来这好像并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聂南深看着她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儿,唇畔噙着淡淡的讽刺,“思砚,我说过,裴景旭那个男人你才知道多少你就要跟他结婚?你有没有想过老爷子和妈如果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态度?”
这样的语气听起来,好像他真的只是站在一个兄长的角度来劝告她。
秦思砚捏着浴袍的手指缓缓松开,不敢置信的看着沙发里五官英俊淡漠的男人,“所以说真的是你做的?”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聂南深低低的笑,伴着嘲讽的讥诮,“你凭什么认为他出事了就一定是我?”
秦思砚干净的脸蛋上酿出自嘲,“你不是不想让我和他在一起吗?”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不明白,“南深哥,难道就因为我要和他结婚,你就要把裴家害到这个地步?还是你觉得这样我就会心甘情愿的跟你回去?”
秦思砚每说一句,男人在灯光下的脸色就越暗一分,嗓音更是被压到极致的低沉,“这让你跟我回江城没有冲突。”
他还是要带她回去。
秦思砚不自觉的退后了两步,倔强的摇着头,“不,我不回去,在景旭没有出来之前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在她的潜意识里已经对他下了定论,裴景旭就是被他送进去的,如果她在这个时候妥协,她不知道他还会对景旭做什么。
她不敢想,也不会让更糟糕的事情发生。
聂南深抬起头看她,见她就站在那儿没有要换衣服或者是要跟他走的意思,面无表情的掐灭烟蒂,随后拿出手机拨了个号出去,冷声吩咐,“上来把秦小姐的东西收拾好……”
秦思砚立马就冲了过去,一把夺过男人手中的电话扔到一旁,歇斯底里的吼,“南深哥你为什么非要这样!”杏眸里蓄着泪花,脸上都是痛苦的神色,“你不是我的亲哥哥也不是我的谁,你为什么非要一次次的插手我的事?你就让我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不好吗?”
手机被摔在地上,屏幕立即就黑了下去。
“我不想再回江城了行不行?”女人抱着身子一点点蹲了下去,声音不断颤抖的带着哭腔,“家不是我的家,亲人也都不是我的亲人,一辈子只能顶着聂家养女的身份活在别人的不屑和轻蔑里,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她情绪几乎要崩溃掉,她好不容易才从那里走了出来,来到这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为什么他们都非要让她回去?
聂南深就这么看着她,女人湿润的长发几乎快垂到地面,他伸手想去安慰她,动作却在一半顿住了。
眸色晦暗,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你不想再让我插手你的事?”
秦思砚抬起头来,脸蛋已经被泪水打湿,笑容苦涩,“你原本就没有资格的,不是吗?”
对上女人的视线,聂南深脸色有微末的变化。
用言晏的话来说,她不是聂安苏,他也不是她的亲哥哥或者她的谁,他原本,确实没有资格。
“是么,”聂南深面无表情的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淡淡的睨着她,冷漠道,“那么等你这次回去之后,彻底和聂家断了关系再说。”
秦思砚背脊一僵,还没从他这句话里回过神来,男人已经迈出欣长的步伐从她身侧走过,紧接着是门被关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