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姐如今是整个江城所有女人最艳羡的对象,嫁给聂南深,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轻描淡写的瞧着她,“羡慕你的可不止我一个。”
言晏端着咖啡,闻言将杯子放到茶几上,“路小姐作为江城年轻有为的演奏家,也是冯导费尽心思也挖不到的新秀,”对上女人的目光同样淡淡的笑,“你才是被人羡慕的那一个。”
毕竟,在她口中所说的羡慕在她看来无非是因为之前是关家名媛,如今是聂太太而已,而路潞在遇上池骞没之前就已经有了现在的成就,她在江城所得到的名声和赞誉都是她一手打拼出来的。
“是么。”
对于这样的话路潞不置可否,言晏这才想起话题被扯远了,干咳了一声,“不知道路小姐今天打电话给我姑姑……是有什么事吗?”
“叫我路潞就好,”路潞看了她一眼,悠闲的喝了口咖啡才淡淡的开口,“关总最近不是一直有在打听我有没有卖掉关园的意思?”她笑了笑,“我考虑清楚了,今天让你来就是为了给关总一个答复的。”
这件事关珩之前确实有跟她提过,但她没想过关珩会这么快就找上路潞。
言晏看着女人一副淡然的模样,微微的笑,“看样子,你好像并不打算再卖出去。”
她回答得半点犹豫没有,“我到手的东西,自然不会轻易还回去。”
言晏有些意外。
如果一开始是她姑姑和她谈判的,那钱自然不是问题,但她也没想到饶是这样路潞也半分松口的意思也没有。
她不咸不淡的开口,“我以为,既然你和池骞没分手了,照路小姐的性子应该不会再继续住着他送你的别墅。”
“这就是我的事了,”女人不在意的低笑,“还是你认为,关园如果重新回到池骞没手中,你们就能轻易从他手里买回来?”
言下之意就是就算她和池骞没分手了,那么这栋他送的别墅她也只会还给池骞没。
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关园自从被查收之后就和关家没有了任何关系,路潞如果在这个时候把关园卖给关家,指不定还会因此得罪池骞没,路潞犯不着为了那点钱冒这个险。
她扶着额,难道说她们想要拿回关园,也只能找池骞没了?
“不过……”
正当言晏在想说辞的时候,对面的女人忽然悠悠开口了,“比起关园,我倒有个东西确实要还给你们。”
言晏注意到了她的用词,“还?”
紧接着路潞不知从沙发哪里拿出了一份文件袋来,“前两天有人匿名寄了份文件来,虽然没填收件人,但我看里面有提到关家和聂家的部分资料,应该是要给关总的。”
言晏半信半疑的接过,原本密封的文件袋明显被人打开过了,路潞看了她一眼,略感抱歉的道,“抱歉,我原本已经是寄给我的,”她瞧着那被她开过的文件袋,“不过你放心,我没有看太多,对于你们商业机密那点事我也不感兴趣。”
言晏在文件袋上找了一圈也没有在上面看到任何的署名或者收件人姓名之类的东西,有些疑惑,“这个怎么会寄到这里?”
整个江城的人都知道她和关珩已经搬出关园一年多了,怎么还会有人把东西寄到这里来?
路潞不由失笑,“这难道不是我该问你的吗?”顿了顿,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哦,对了,和这份文件一起寄过来的还有一个u盘。”
“u盘?”
“放心,那东西我可没动,”像是担心言晏误会什么,她淡定的摊了摊手,“你等我一下,我上楼拿给你。”
说着路潞就起身往楼上去了。
言晏看着路潞上楼走进书房,才收回视线看着自己手中的文件袋,泛黄的牛皮纸崭新得几乎没有多余被使用过的痕迹,但又好像是被保存得太过完好而忽略了它本来该有的年代感。
罗马,凌晨一点。
现代化的城市夜晚依旧灯火通明,高楼矗立间斑斓的灯光像是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装修别致的公寓里,浴室里不断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显得这样的夜晚格外安静。
聂南深单手插兜的站在落地窗前,指尖燃了一半的香烟升着袅袅的烟雾,干净透明的玻璃窗上映出男人英俊的五官,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那水声关闭,浴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秦思砚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出来。
聂南深像是并没有察觉到,她擦着长发的动作微微顿住了,看着男人高大坚挺的背影有一瞬的出神。
他是背对她的,今天下午见到时穿的那件外套也被脱下来放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现在男人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看上去少了分平日的冷漠多了分儒雅。
“南深哥,”她顺了顺长发走过去,“你怎么会在这儿?”
男人这才听到动静回过身来。
刚洗完澡,秦思砚身上只穿了一件夏季的浴袍,湿润的长发还滴着水珠,聂南深只看了她一眼,顺手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中,淡淡的开口,“换身衣服,跟我回江城。”
她一愣,“现在?”
“嗯。”
女人看他半点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