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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2 / 3)

么说。"宁窈道。

“何必在意蠢货说什么。“裴台熠懒洋洋地往后一靠,闲适地倚在椅背上。宁窈一时语塞。

“以后什么都不需变,"裴台熠道:“你只当是换了个地方住。”宁窈年龄这么小就嫁给了她,她父母去世得突然,有些道理身边没人同她说,即便天资聪慧过人,但每日和后院里的夫人在一起,便容易被各种言论影响他谆谆善诱:“闺房里的事,要两个人都能得到乐趣,才叫闺房之乐。只有一个人快活,而另一个人痛苦,就是虐待和暴力,我想虐待谁会去地牢就虐待了,没兴致回家还虐待我妻子。以后你若不想,也可以将我推开,明白了吗?”宁窈点了点头。

心中突然变得轻松了很多。

她转过身,手臂挂在裴台熠的脖颈上,“太好了。今天我在家待着,要闷死了。明日我就去医庐,又能见师父和师弟。”宁窈说话时眼睛在看裴台熠桌上的木片,没注意到她这句话却叫裴台熠眸色沉了沉。

人的胃口,都是一日日养大的。

先是只用看看她的笑就好。

然后是不愿她对任何人露出同样的笑,最后是想将她用纯金铸造的锁链锁她的双腿双脚,叫她永远地桎梏在自己身边。那日宁窈被人掳走的感觉,还记忆犹新。他压根不想宁窈再离开他视野半步,更不想她去将关心和照顾分给那些压根不认识的病患。大度、宽厚,不过是压抑着占有欲和掌控感后的结果,谁知道他能压制多久?裴台熠冷着眼,不说可不可,手指一挑,便将她腰间的绦丝腰带缓缓解开。“干嘛!"宁窈还不知道裴台熠要做什么,心里又在想什么,天真地以为他还在同她玩。

腰带在她的左手手腕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然后裴台熠将另一端攥在自己手里,“申时必须回来。若不回来。"他收拢腰带,似笑非笑道:“就把你,锁起来。宁窈闻言咯咯笑了几声,微凉的鼻尖碰了碰他的面颊。她跟裴台熠撒娇:“好嘛好嘛,先将我放开。”裴台熠这才解开她的双手,大掌摩挲着她被捆出的红痕。月事来得头两天,最是难受。翌日清醒后,宁窈便觉得腰后酸痛,小腹一直有一种往下坠的感觉。但她作为家中长女,很会忍疼,一心想先照顾别人,没将这痛当回事,只喝了盅红姜茶,便赶到医庐去。“你怎么来了?“宁窈牵着宁晓进来时,化真先生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突然看见她,吃了一惊。

“我来帮忙呀!"宁窈笑盈盈地说。

“你不是成亲了吗?"化真先生说。

“谁说成亲了就不能来?"宁窈一一查看开花的雪莲。那几只服用了雪莲花的小兔,从奄奄一息变得有了活气,但全都挤在笼子边,十分懒怠。

“有桩事,你得考虑清楚。"化真先生严肃道。“什么?"宁窈问。

化真先生道:“这些重病的野兔虽然在服用雪莲后捡了一条命,但是状态并不乐观。它们似乎忘记了如何生存,甚至连吃饭喝水这些最基本的行为,都需要从头训练。所以,我推测,这药虽然能治疗不治之症,但要付出的代价一一忘记前事。”

宁窈愣住,喃喃:“师父的意思是,如果宁晓服用了药,她会变成正常孩子,但也可能再也不记得我?”

“是。“化真道:“准确的说,是不记得所有人,一切都从头开始。”宁窈默然地看着她精心养育出的花卉。

化真道:“宁晓还太小,这个选择若让她选,她或许弄不明白。但若你来选,你应该知道要选什么吧?这孩子的前半生一直在躲躲藏藏,吃了不少苦,并不顺遂,让她的这段记忆消失,反而是件好事。”宁窈道:“我会好好想一想。”

宁窈在医庐留了一日,义诊了数名病患,直到申时日落方才回去。她牵着宁晓推开医庐门,却见医庐外倒了名黑衣少年。那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脸瘦长,丹凤眼,鼻梁细挺。他似是受了重伤,捂着小腹,“请姑娘救救我…。”

宁窈医者仁心,连忙将阿蛮唤了出来,“快!扶他进去!”她同阿蛮合力搀扶那少年进去,用剪刀剪开黑衣。少年身形颀长纤瘦,有一层单薄的肌肉。在腹部下方一寸处一处刀伤,从伤口的痕迹来看,是一把长刀,刀刃没入皮肤约一寸,深可见骨。

宁窈救治那少年时,化真先生懒洋洋地进来看了一眼。不为别的,就是怕这少年死在他这儿处理起来麻烦。他扫了一眼少年身上的刀伤。

刺伤他的刀多半是军刀。

只有军刀才能划出这般深的伤痕。

“万幸没伤到脾,现在我为你缝针,你且忍一忍。"宁窈为少年缝合伤口。“多谢姑娘……

宁窈自己年龄也不大,但无意将少年当成了自己的弟弟。她笑了笑:说:“不该叫我姑娘。”

那少年这才瞧见她梳的是妇人头,“夫人,冒犯……”几针下去,那少年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疼晕了过去,直至天黑方才醒来。因这少年的出现,宁窈回去晚了些,到府上时,已挂了灯。一路上,她小腹又疼了起来,在车上缩了一团。

回寝房时,宁窈抱了点侥幸,裴台熠每日亥时方回,说不定比她回得晚。然而,她一进屋,就瞧见了坐在书桌前的裴台熠,眼底烛火绮丽,单手支在太阳穴上,食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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