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包裹住她。他的体温太高,怀中女郎便也很快变得暖和起来,四肢发热后,腹中的疼痛得到缓解,原本紧紧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陆镇贪婪地感受着沈沅槿久违的体温和女儿香,忍不住低下头颅亲吻她的额头,若非怕吵醒她,当真想再吻一吻她的唇。浅尝辄止般地吻过沈沅槿的额头和眉眼后,陆镇将鼻尖埋在她的颈间闻香;许是在她身边太过安心惬意,仅仅小半刻钟后,陆镇便与她一同进入梦乡。再醒来时,是被沈沅槿提醒的。
“你做什么睡在我的床上?“清醒过来的沈沅槿满眼嫌恶地同陆镇拉开距离,作势就要赶他下去。
陆镇由着她推打他,鄙夷他,只垂下眼帘委屈巴巴地陈情道:“沅娘身上好些了就要赶我下去,可知你方才能睡得那般香甜,是我亲手伺候你的。”他的这番说辞,显得她像是一个用完就扔的无情之人。沈沅槿楞在那里数息,良久后收敛情绪缓缓启唇,“你自己下去。”陆镇抬起一双明亮好看的凤目,管理得当的光洁下巴微微扬起,对上沈沅槿的眼眸夹着声音幽幽道:“我可比沅娘脚下的汤媪能暖到的地方大得多,沅娘果真要因一时之气狠心赶我下去吗?”
如今的他,越发会用狐媚样子勾人了。饶是沈沅槿再如何嫌恶他,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生了一张极好看的脸,或许他这一年里都有在认真保养这张脸,瞧上去比去岁春日状态好了不少,竞不似已过而立的郎君,身段亦非寻常的年轻郎君可以比拟。
“你这里好睡,沅娘疼一疼我,容我为你暖床,等你明日好全了,我就走可好?你现下来着月事,我若对你做什么,岂非与禽.兽无异?”沈沅槿很想刺他一句"你从前做过的禽.兽事还少?",可话到唇边,对上他那双满含真挚和哀求的凤目,终究还是没能脱出口中,索性转过身背对着他,告诫他道:“你若敢对心生歹念,乱看乱动,我即刻踢你下去。”陆镇听后,立时千恩万谢起来,而后又问她是否口渴,可要用些甜汤。他不问还好,经他这么一问,沈沅槿才发觉自己渴得唇都有些干燥了,虽如实点头。
“我去给沅娘盛一碗砂糖水来,待会儿沅娘喝过了,我再抱沅娘去更衣室,只是外出必定是要吹凉风的,怕是要我与你一同安枕取暖了。"陆镇生怕自己下床了她会不认账,少不得与人使起心眼子来。他的心眼子太过明显,偏生沈沅槿口渴得紧,又不想叫蕙娘看见她与陆镇睡在一张床上,故而也懒得与他多费唇舌,点头应允。陆镇得了她的话,开开心心地下床穿鞋披衣,自去厨房端来那碗热在锅里的干姜桂圆砂糖水,拿勺子一口一口喂给沈沅槿喝。“月事带在何处?"待沈沅槿用过砂糖水,陆镇毫不避讳地问她。沈沅槿指了指墙边的螺钿衣柜,大方开口答话:“左边最下面的第一个抽屉里。”
陆镇准确无误地取出一条揣进怀里,抱她出房去到后院的更衣室,再将那干净的月事带交到她手上,耐心等她出来,再抱她回去用热水洗手。“此番我还带了从前伺候你的岚翠和厨子过来,她的手艺如何,你是知晓的,定能将你的嘴和胃都伺候得好好的。"陆镇说话时还不忘留神观察沈沅槿的神情,见她没有流露出不悦之色,才敢继续往下说:“我是快马赶来曹州的,她们约莫在后面两三日,最晚后日也该到了。”“陆镇。“沈沅槿静静听他说完,旋即面容沉肃地道:“你其实不必如此费力讨好,我不会原谅你,更不会随你回京。”陆镇沉眸凝视着她,目光温柔又坚定:“沅娘原不原谅我都无妨,我只是想要对你好,让你的日子可以在轻松快乐一些,而不是要求你的任何回报。”“娘子,晚膳备好了。”
沈沅槿还欲再说些什么,蕙娘的叩门声打断两人的对话,紧接着,紫苑也隔门询问她的身子可好些了。
闻听她们要送饭进来,陆镇手忙脚乱地从床上起身,穿好衣物,再帮沈沅槿穿衣,抱她下床去到外间用膳。
紫苑知他二人曾是夫妻,他这样抱沈沅槿出来,倒也不算什么,很是淡定地盛一碗送到沈沅槿跟前,再是陆镇。
陆镇极有礼貌地同紫苑道了声谢,夹起一块鱼肉放在小碟子里剔好刺后再放到沈沅槿的碗里。
当晚陆镇如愿宿在沈沅槿枕边,虽则不能有任何亲昵之举,可只要静待时机,等她睡熟,抱紧她闻一闻香总是不会被发现的。姜川左等右等,到了三更天还没将人等回来,便知他今日大抵是在皇后殿下那处睡下了,当即决定不再傻等,宽衣上.床安歇。翌日,陆镇是胀着醒来的,外出解手后亦不得缓解,他怕惊扰到沈沅槿,怕又变成她口中无耻下.流的登徒子,到底没敢再睡回去,只坐在守着她睡。因昨晚睡得早,故而辰时未至,沈沅槿也醒来了,她见陆镇坐在床边,坐姿不太自然,稍稍汇聚目光,立时便什么都看明白了。她不知怎的,也有些口干舌燥起来,许是年纪到了,又在月事期的缘故。“你下去。“沈沅槿移开视线,仗着自己今日不怎么痛了,毫不留情地驱逐他道。
陆镇惭愧于他的未能自控,乖乖起身让到床边,微微躬着腰讨好道:“今日没有太阳,外头冷,我帮沅娘穿衣服,抱你出去可好?”沈沅槿的脑海里想起过往他不知节制的那些时候,忽然很想看看他明明难受却又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