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再去。
厨娘将沈沅槿的饭食留在一边,一位心细的织娘发现偏房里似乎还有人,不免跑来过问沈沅槿,倒是晨间随她进来的那位故人还未离去,可要也替他留些饭食。
既然是故人,沈沅槿也不欲在人前”苛待"了他,横竖不过是多留些饭菜,她还不至于这样小气,遂点了点头,言笑似的口吻催促她道:“难为你巴巴来我跟前一趟,快些去用饭罢,不怕她们将好菜都吃了。”那织娘听了这样的俏皮话,扬起唇角回人一笑,转过身自去了。沈沅槿站在柜台前看了会儿近段时日入账的细目,又往铺门附近整整衣架上的衣物,不多会儿,便有两个用过午膳的女郎回到这处,走到她身侧关切道:“娘子也去用膳罢,仔细别饿坏了身子。”“好。“沈沅槿温声应下,因方才让那织娘也给陆镇留了饭,索性就帮着厨娘将预留的饭菜端去偏房,与他同吃,省得另外麻烦。陆镇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此刻看到沈沅槿端菜进来的意外惊喜,他本以为,要枯等到下晌才能见到她,恳求着与她同行、送她回去…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陆镇赶忙让沈沅槿坐下,帮着厨娘去厨房端菜盛饭。不多时,桌上摆了三道菜,两碗饭,沈沅槿执箸夹菜,开口问他:“你怎还在此?”
陆镇久久没有动箸,而是紧盯着沈沅槿的面容徐徐张唇道:“这回只能在此处停留十日,我想在有沅娘的地方多呆些时候。”这话听着颇有几分心酸,沈沅槿被他看得怪不舒坦的,忙让他吃菜,而后便开始食不言起来。
这一顿饭,陆镇用得极不专心,几乎是一会儿盯饭,一会儿偷摸去看沈沅槿,菜没吃多少,碗里的饭倒是刨了个干净。沈沅槿吃过小半碗饭,忽然就觉出她今日为何会觉得风冷,肚子难受了,往常一贯会推迟两三日的月事,今日竞然提前了。不确定有没有弄脏裙子,慢吞吞地站起身子去柜子里寻来一条提前备好的月事带,刚要转身,就见陆镇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她的身后。“你离我这样近.…“做何二字还未从她唇间道出,陆镇便已将搭在手上的墨色披风给她围上,而后又在她惊诧的眼神中,直接抱起她,“今日就莫要劳动了,我送你回去歇下。”
方才不知道还好,这会子确认是来月事了,且还弄脏了衣裙叫陆镇瞧见,小腹里不禁隐隐抽痛起来,拧眉道:“我想去更衣室。”这一个上晌,陆镇也曾去过更衣室一回两回的,知晓在后院何处,直接抱她过去。
“先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的。“沈沅槿好似生怕被人瞧见,还未到近处就开始催促陆镇放她下来。
陆镇坚持要抱沈沅槿到前面,垂首凑到她耳畔压低声道:“她们约莫都去午睡了,不会有人。”
沈沅槿拗不过他,只能由着他去了,待从更衣室里出来,陆镇已在厨房里打了一瓢热水端过来让她净手,再将其放回桶里,仍旧横抱起她。陆镇十分享受和珍惜还能这般抱她的滋味,不自觉地放缓了脚下的步子,美其名曰怕颠着她加剧她的难受。
解手过后,腹痛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沈沅槿也懒得同陆镇多费唇舌,蹙起眉头自个儿将手贴在小腹处生热取暖。
姜川照见陆镇怀抱女郎出得门来,忙令人去赶车出来,毕恭毕敬地迎上前,自作聪明地问沈沅槿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何处不舒坦。“闭嘴。"陆镇低低斥了他一句,将怀中女郎搂抱得更紧。姜川这时候回过味来,不由暗骂自己多嘴多舌,赶忙低下头躲到一边,免得碍人眼。
一时车夫套车出来,陆镇踩着脚踏抱她上车,让姜川骑马在前面引路。刚才要抱她匀不出手来,这会子坐到车厢里,陆镇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一只手勾抱住她的腰背,另只手覆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去揉那处。陆镇的掌心同他的怀抱那般宽厚温暖,热意不断从他的手掌传至女郎的腹上,那些密集的同意减缓少许,女郎不自觉地贴他更近,整个人都依偎在他怀里她从前来月事的头两天里很喜欢睡觉来缓解痛感恢复体力。陆镇深记得这一点,便轻拍她的肩膀,轻声哄她:“好沅娘,闭上眼睡一睡吧,过会儿就到家了。”
沈沅槿的确疼得有些疲累犯困,当下没有回应陆镇的话,只是合上双目,没多大会儿便浅浅睡去。
马车在沈沅槿居住的宅院前停下,陆镇抱着她稳步下马,叩响院门唤人开门后,迈进门去。
蕙娘见沈沅槿被陆镇抱在怀里闭着双目,顿时唬了一跳,忙不迭开口问他:“娘子这是怎么了?”
陆镇礼貌性地看向神情焦急的蕙娘,态度端正道:“月事腹痛,烦请女郎先去热一个汤媪送来,再煮碗干姜砂糖水。”姜川跟在他身后瞧见这一幕,不禁生出些比较的心心思,忽然感觉有些扎心。“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去厨房看看水缸里有多少水,再找两个妥当人将水缸填满。"陆镇甚至未看姜川一眼,语带不耐地说完这句话,旋即抱着沈沅槿进到房里,褪去她身上的外衣和里裤,换上一条干净的裤子,放她躺进被子里。蕙娘送汤媪进屋的时候,但见陆镇正坐在床边帮沈沅槿捂肚子,接着又从蕙娘的手里接过汤媪,让她退下。
陆镇悉心地放进被子里给沈沅槿暖脚,垫高枕头,而后三两下扒开自己身上的衣物,掀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