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拔营的声儿她歇息不好,索性坐在窗柩边绣花。
越褚沂来的时候她把荷花都绣了大半。
温久宁顶着幽怨的目光看向越褚沂。
那厮毫无察觉,兴致不错朝她掌心塞枚冰冷的玉疙瘩。
温久宁强打精神扫了眼,“玉玺?”
“大越国的玉玺,如何?”
纵然早有猜测,实际听到还是难受得紧。
温久宁笑都笑不出,她扯着嘴,“大越?”
“明儿便返程,定都姑苏。”
温久宁闷闷不说话,重新看向手中的玉玺。
玉上绘有龙,和往常的传国玉玺大差不差。都言真龙天子,五爪金龙栩栩如生,带几分锐利。旁侧拿螭虎瑞兽作玉玺的顶,匠人手巧,连胡须都刻得有模有样。
忽而,温久宁觉不对劲。
金龙爪子里怎举着朵——花?
从未听过哪块传国玉玺会带此物。
“这是——海棠花?”
“嗯。”
温久宁瞥他眼。
哪个蠢材的设计。金龙捧着朵海棠花简直不伦不类,还不若举着龙珠祥云。
越褚沂指尖叩着案牍,“我特意吩咐的。”
这般,温久宁了然。
敢情是越褚沂自个蠢。日后真叫越褚沂把玉玺传下去,越家后代不得蛐蛐他。
越褚沂没理会她眼底的幸灾乐祸,拽着她的指尖落在花上。
杏仁般的指尖恰好镶嵌入花蕊,连带着花瓣上的细纹都和她掌纹有几分相像。
“这朵海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