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新奇的语气。
原越褚沂还有这般理不直气不壮的时候。
温久宁眨眨眼,脑袋被圈在雪白的绒毛里像只白上点黑的糯米团子。
越褚沂很是霸道把她的脸塞到自个粗糙的大袄里。
温久宁挣扎两下没结果。
她就傻乎乎任由越褚沂抱着,既看不着外头的雪色也喘不过气。直到她忍无可忍踩脚对方,他方松开手。
越褚沂眉头微挑,满意朝温久宁红扑扑的脸颊上捏下。
“这是不是你过得最难忘的生辰?”
“……记不清。”
“记不清就坐着仔细想想。”
温久宁算是怕了,她妥协道,“是是是,今儿不仅是我过过最难忘的生辰,还是最欢喜的一日。”
听到这话,越褚沂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
二人提步下阁楼前,他顿顿,随手拿过放在桌面受冷的玉兔子。而后,他当着温久宁的面将东西扔进一旁香炉。
冒着热气的香料沾染在玉上显得黑乎乎,半点看不出它刚入营地内憨厚讨喜的模样。
温久宁莫名其妙,快步提着裙摆下楼。
此刻已然深夜,天边黑得不见五指。
早有烧了汤婆子的车舆等着,车轮碾过碎石道后大抵小憩会儿的功夫就入帐篷。里头布置过热腾腾的牛乳沐浴桶,温久宁舒服叹声钻进水面下。
乳白色水珠挂在她的双臂,顺着抬手擦拭的动作急速下落。
越褚沂解着盘扣,随眼望来。
直勾勾的视线攥在她面上,温久宁不住稍往水底沉,盖住脖颈部分。
越褚沂很不客气把人捞出来,放在羊毛毯上。
温久宁双手捂着,气的不行,“我还没沐浴完。”
“别沐浴了,做正事。”
他拿大掌圈住对方的腰肢,薄唇开始煽风点火,所到之处能连成副江山社稷图。
温久宁立马想起从前他拿梨汤作画的恶心事,忙踹他脚,“不成。”
越褚沂重新把湿哒哒的人放在两腿间,滚烫的东西就抵着她。
温久宁气得想给他一巴掌,结果他很是灵活举着她双臂,还能腾出空余的手拿毛毯将人盖住。
“大夫说了,现下胎像稳,可行事。”
“那也不成!”
越褚沂咬口她的耳垂,不住把玩她如玉般的柔荑,时不时按着她饱满的臀往腿上蹭蹭。或是觉着对着坐委实不自在,他哼声兜着温久宁的腿岔开,复将她的腰肢托起来些。
鎏金的腰带膈在身上扎人的很,温久宁拿手推阻两下。手腕处的铑拷又响的吵嚷,满堂金银交错的声儿。
“才哄骗我弃暗投明,你开始欺负我。”
越褚沂顶着对方恶狠狠的视线轻笑下,复把人包裹在羊绒毯里,松开自个繁重的衣衫朝屏风后去。
温久宁愣愣,方意识到这招有用。
屏风后唰唰的水声伴随水流冲击木桶的颠簸。隔着老远她都能想象出越褚沂的蛮力,五根手指不怕累似的忙活不停。
年轻气盛,诚不欺她。
温久宁有些脸热,匆匆系好里衣的带子跑到塌内装睡,生怕对方喊她去帮忙。
天知晓她多不想见着丑东西。
几下低低的闷.哼后,屏风后有急促的粗气。越褚沂单手抵在墙壁上,潦草擦拭几下掌心解了发带朝塌边摸来。
他上榻头件事就是从背后环着温久宁,长臂照旧和铁链子般捆得人动弹不得。温久宁从起初的抵触,到现下也能视若无睹睡得香甜。
翌日大早天蒙蒙亮的时候,越褚沂离了帐篷,临行前将温久宁蜷曲的胳膊扳直。她不情愿地滚一圈复缩回墙角,伺候的婢女见状默默低下头。
屋外***
一队士卒跑操。
方子离脱离队伍胡乱擦着满头大汗,抬眸间注意到端着银盆小步慢走的人,忽觉一股怪异感。
他往前追几步,菡萏也察觉到身后动静不禁讶异扭头。
四目相对,方子离总算想明白这份怪异从何而来。
太像了。
眼前的婢女不常在温久宁近处伺候,故而方子离未留神。然今儿遇见,他觉这位婢女和阿宁姐姐足足有五分相似。五分相似并不来源于外貌,甚至二人眉目间差距颇大。
然穿衣打扮,妆容饰品,最打紧的是神情姿态都有几分相似。
纵然婢女的衣着规格远低于温久宁,可对襟与襦裙选的是同色。瞧着,也有几分阿宁姐姐的灵动。
“有事么?”菡萏不解瞪圆眼。
方子离抿着唇没说甚么。
旁侧的杏桃闻到动静也走近,狐疑看着二人,“你们这是——?”
菡萏气鼓鼓瘪了嘴,“那你得问他。”
闻言,方子离皱起眉头,“菡萏姐姐是一直这般性子么?在主子前伺候太过古灵精怪可不是甚么好事。”
菡萏俏脸一白,随即扭身就欲走。
杏桃不明所以,“你个新来的还指挥起我们了?夫人都没说错,你还嫌弃上!”
“姐姐饶命。只是我远瞧着菡萏姐姐走起路来和夫人有几分相似,到底是身前伺候的人闹出笑话可不是甚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