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问道:“如何?”
“郎君生得太好看了!七娘子您来看看!”
“对,七娘子您快看!”
两名婢女叽叽喳喳,十分激动。
七娘子也有些紧张的打开窗户一角,正好瞧见了刘继隆身骑高头大马走来的场景。
原本还萎靡的七娘子,此时却目不转睛的看着刘继隆,直到刘继隆调转马头,去到了她看不到的地方,她才合上窗户,收回目光。
待她回过头来,却已经是两颊绯红,好似打了红粉那般。
“嗯……他模样生得极好,比长安的那些探使要好看许多。”
在她承认的同时,马车也开始移动起来,朝着城内靠近。
眼见马车动了,七娘子这才连忙吩咐道:“为我换深祎衣、褕翟.”
“是!”
昨夜三个健妇都说不动的七娘子,眼下却主动吩咐婢女为她更衣。
不多时,深青色的祎衣和青色褕翟便被她换上,头饰也装扮得更为精致。
饶是如此,她却还是不满意,语气带着哭腔道:“我这眼睛红肿丑陋,他瞧了定不喜欢。”
两名婢女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七娘子。
七娘子见状与两名婢女道:“若是刘郎君要见我,你们便说我舟车劳顿,不如明日成婚再见。”
“是……”两名婢女点头,只能如此。
见状,七娘子又小心打开了窗户,想看看刘继隆在干嘛,不过刘继隆走在马车正前,她瞧不清楚,便只能将目光放到他处。
这一看,她却觉得狄道也并非她所想的偏远之地。
此地街道宽阔干净,沿街房屋院落多为砖瓦,百姓身上都是较新的绢帛麻衣。
“七娘子,这狄道看上去比南郑还要富庶。”
“就是人太少了,看着没有生气。”
“这里的百姓竟然不怕州兵?真是稀奇。”
“自然不怕,那刘郎君模样生得那般俊朗,自然也是个心善的人。”
马车内,三女叽叽喳喳讨论着刘继隆和狄道的情况。
只是她们还没尽兴,马车便停在了临州衙门前。
刘继隆策马上前,与杨知温、封邦彦道:
“某常居都护府内院,未曾购置屋舍,不若将七娘子安置在州衙内院,明日从州衙内院接亲前往都护府如何?”
“依节帅安排。”二人都没有拒绝,而刘继隆也看向了七娘子所乘马车。
“既然如此,那便请阿兄和杨参军陪七娘子,某先返回都护府了。”
“明日辰时,某派麾下渭州刺史陈靖崇、成州刺史耿明前来接亲。”
刘继隆与二人交代一番,随后便调转马头,带着队伍离去了。
“刘郎君怎么走了?”
“他走了?”听到婢女这么说,七娘子连忙朝外看去,果然见到刘继隆带人离去的背影。
好在不等他失落,便见封邦彦策马而来,用手叩了叩窗户。
七娘子连忙打开,急切道:“阿兄,刘郎君怎么走了?”
见他这般,封邦彦却露出果然的表情,嘴角轻挑。
七娘子这才反应过来,脸颊俏红。
“刘郎君安排你在州衙休息一夜,明日辰时派人来接你前往都护府内院。”
“此外……”封邦彦还想说什么,但想了想,还是交代道:
“你先下车去州衙内院的卧房,我去那里与你说。”
“好!”七娘子积极应下,随后用团扇掩面下车,在健妇们的包围下走入州衙。
州衙内的兵卒直白已经被刘继隆清空,机要的地方都被上了大锁,唯有内院的屋门敞开。
不多时,七娘子入住了内院的内堂,而杨知温则是带人居住在州衙的寅宾馆。
封邦彦安置好了一切后,便前去内堂寻七娘子,随后驱散了婢女,坐在主位与七娘子交谈起来。
“那刘郎君的模样,你可曾瞧见?”
封邦彦大马金刀坐着,七娘子也面颊微红,颔首道:“瞧见了,他模样生得极好,比京中探使还好看些。”
见七娘子如此,封邦彦便道:“此前你未曾见到他,因此有些事情阿兄未曾与你说。”
“那刘继隆从军近六年,却并未寻过什么女子。”
“当初我们来说亲时,他麾下将领才献给了他三个侍妾。”
封邦彦顿了顿,七娘子闻言深吸一口气平复道:“英雄多美人,刘郎君那般英雄,有三个侍妾也正常。”
见七娘子没有生气,封邦彦这才说道:“你若能这么想,那自然是极好的。”
“似他这般人物,即便他不想要,他麾下将领也得献媚,因此侍妾是少不了的。”
“你作为家母,莫要与侍妾们争宠斗气,总归要大方些,替他管好内院。”
封邦彦担心七娘子吃醋,因此不免教育起了她,而七娘子也耐心听着。
“这刘继隆极重情义,你与他成婚后,只要保他内院太平,你这家母的位置,是谁都无法撼动的。”
“你若是争风吃醋,那反倒落了下乘。”
“阿兄放心……”七娘子颔首道:
“阿婆、阿娘都曾教导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