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将投石的落点控制在城墙上。
三日后,刘继隆接到了武州的好消息。
“节帅,武州三县在三日前便已经收复,李刺史派标下前来询问,是否需要调兵进攻岷州。”
牙帐内,从武州出发而来的精骑作揖询问刘继隆,刘继隆颔首道:
“不必,你让他好生守好武州,此外我已将武州、宕州编为一镇,所镇三军九团,你回去后传我军令,着他招募新卒,登籍造册,丈量田亩。”
“标下领命!”精骑应下,而后缓缓退出牙帐。
待他走后,帐内的尚铎罗才开口道:“刺史,窦敬崇那边是否要撤走了?”
“让他率兵前往宕州,协助斛斯光治理宕州。”
“是……”
二人一应一答间,外面突然喧嚣了起来。
“怎么了?”
刘继隆好奇询问,牙帐外的甲兵朝内作揖道:“节帅,下雪了。”
“下雪?”刘继隆轻笑:“瑞雪兆丰年,总算下雪了!”
陇西多年不曾下雪,如今下雪,似乎预示着所有的苦难即将结束。
当然,这场雪一下,剑南道和山南道的官军恐怕就更不会进攻武宕二州了。
朝廷的如意算盘落空,而自己收复四州,不知道这次朝廷又将怎么应付自己。
想到这里,刘继隆收拾桌面,拿出文房四宝,很快便写好了一份奏表。
“派一队精骑将这份奏表送往长安,告诉长安城内的那位至尊,陇西军节度使刘继隆收复成武岷宕四州,请表陇右节度使!”
“是!”尚铎罗高兴接下奏表,并且附和道:
“节帅收复四州,此次请表必然成功!”
闻言,刘继隆摇头道:“朝廷可不会真的授予我陇右节度使。”
“不过我也不稀罕这个名头,我只想看看,他们不授予我陇右节度使,又会拿出什么钱粮财帛来补偿应付我。”
“是!”听到朝廷不会擢授陇右节度使,尚铎罗有片刻失落。
但是他想了想,这不过也只是一个名头罢了。
陇西与河西不同,河西是诸多汉人豪强协助张议潮收复河西,而陇西则是刘继隆带着他们这群泥腿子打下失地,压根不用讨好什么豪强。
想清楚后,尚铎罗便派人将书信送往成州,让耿明走祁山道将奏表送往长安。
一匹匹快马从陇西军的营垒走出,而和政县内的番兵却还在死守。
三日后,渭州、临州先后得到调兵的军令。
赶在大雪封山前,一千年初新招募的甲兵抵达和政城外,此外还有两千随军民夫和数千辆挽马车。
面对倍数于己的唐军,和政县依旧负隅顽抗,而刘继隆也不着急,只是带兵围住这座坐吃山空的城池,等他们用光了柴火,自行投降。
十月三十日,赶在十月的最后一天,陇西的精骑将刘继隆的奏表送抵长安,南衙北司的高官纷纷被李忱宣召紫宸殿。
“大半个月的时间,山南西道和西川就这样看着刘继隆收复四州?”
李忱坐在主位,难得压不住气质问道:“难不成,朝廷现在连南京成都都使唤不动了?”
“陛下!”听到有弹劾白敏中的好机会,崔铉立马作揖道:
“封敖、白敏中二人懈怠军令,理应惩办!”
“陛下……”裴休站了出来,为白敏中说话道:
“封敖、白敏中各自上表,言二道兵马不堪重用,其中西川兵马甲械不修,骡马多为空额,请朝廷调拨钱粮,编练骡军。”
唐军出境作战,最好的代步工具是牛车,其次是挽马车,最次是骡车。
所谓骡军,也就是指乘骡车作战的步卒。
白敏中敢这么说,说明西川兵马确实不如当年李德裕坐镇时了,不然也不会连马军都凑不出来。
“骡军……”
李忱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李炎武宗在位时,西川还能拉出马军,现在连骡军都需要编练了?
如果西川兵马都是这种水平,那日后南诏察觉过来,岂不是要被南诏再次打到成都?
想到这里,李忱看向裴休:“各州钱粮,可曾转运入库?”
“回禀陛下,约有七成转运入库。”裴休如实交代。
闻言,李忱深吸一口气道:“这刘继隆以收复四州之功,防备吐蕃为由,向朝廷再度请表陇右节度使,诸卿如何看待?”
“陛下,刘继隆功劳虽足,但年岁不高,不足以任陇右节度使,然陇右军节度使未免过低,倒不如暂授陇右观察使,检校兵部侍郎,陇西县开国公?”
崔铉接过话茬,将刘继隆各种虚职都擢升一遍,但就是不授予陇右节度使。
观察使和节度使虽然都是由朝廷派出的地方官员,但在职责和地位上多有不同。
节度使持有旌节,代表皇帝,有征伐专杀的权力,地位较为尊崇。
观察使则没有旌节,权力相对较小,因此节度使通常设置在防务压力较大的地区,而观察使则多设置在防务压力较小的地区。
按理来说,陇西地区应该设节度使,但问题刘继隆不是朝廷的人,而是地方藩镇擢升起来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