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西精骑如高速行驶的山岳,将试图冲垮他们的临渭精骑挤开、击垮。
“刘继隆!!”
鲁褥月声音满是惊惧,折逋讳闻声侧目,却见刘继隆率领陇西精骑硬生生击穿了临渭精骑的兵锋,朝着他们二人冲杀而来。
折逋讳调转马头就跑,鲁褥月也是同样。
先前激励临渭精骑的话被他们抛之脑后,他们只知道再不跑就是死!
少量临渭精骑眼见他们逃跑,纷纷跟着逃跑,而更多的临渭精骑却已经冲到了陇西精骑身后,试图调转马头二次冲锋。
只是当他们看着己方大纛越来越远,他们立马就意识到自己被抛弃了。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勇气,就这样被刘继隆破坏,所有人都不顾阵脚的逃往渡口。
“猪犬的家伙!贱奴!贱奴!”
车阵豁口处,尚延心看着鲁褥月和折逋讳临阵脱逃,气得破口大骂。
“乞利本,现在怎么办?!”
蔺茹真将看着交缠一处的临渭、陇西精骑,将决定权交给了尚延心。
“等大纛冲过来就堵上马车,管不了这么多了!”
尚延心看着自己身旁的三百余下马精骑,眼神狠厉。
“可渡口内的人还没撤走一半,我们如果现在走了,那他们怎么办?”
蔺茹真将脸上错愕,目光看向了那拥堵的渡口。
“叫人把他们挤开,我不管他们是死是活,我只要我活着!!”
尚延心叫嚣着,而鲁褥月他们也在十几个呼吸后冲入了车阵之中。
“堵上!!”
尚延心声嘶力竭,蔺茹真将见状只能带头推动辎重车,试图将仅剩的豁口给堵上。
眼看逃生的通道要被堵上,所有临渭精骑无不惊骇。
他们发了疯的挥动马鞭,而追击阵中的刘继隆也见到了这一幕。
他抖动缰绳,催动战马发起冲锋。
霎时间,无数精骑撞在了已经堵上的豁口处,人仰马翻,不可计数。
“堵上了!”
尚延心松了一口气,却见一道黑影从外跃起。
刘继隆纵马跃入车阵,落地间便左突右刺,挑倒数名甲兵,直奔尚延心而来。
尚延心被吓得一动不动,最后还是蔺茹真将将其扑倒,这才躲过了刘继隆的致命一击。
饶是如此,他的左臂依旧受创,鲜血流得半身都是。
顾不得身上狼狈,反应过来的尚延心立马拔出腰间长刀,指着调转马头的刘继隆道:“杀了他!杀了刘继隆就能反败为胜!”
一时间,逃入车阵之中的数百甲兵纷纷将目光投向刘继隆,而尚延心他们已经在下马搬开辎重车。
“乞利本,快撤!”
蔺茹真将心知车阵被破的后果是什么,连忙拽着尚延心往渡口逃去。
“杀了他!杀了他我赏万贯!!”
尚延心已经失了心疯,压根不想想自己连牧群和辎重都舍弃了,哪来的万贯铜钱。
蔺茹真将拽着他上马,抓着马缰与数百精骑护送他前往渭河南岸。
与此同时,尚铎罗他们摆开了辎重车,数百陇西精骑分作两部,一部招降车阵外的番兵,一部杀入车阵内,一边杀一边招降。
鲁褥月三人将保护家眷的话抛之脑后,带着精骑挥舞兵器,将拥堵渡桥的番民劈砍、砸翻。
一时间落下渡桥死者无算,那些无法渡桥的番民见状纷纷跪地投降,宁愿投降也不敢走渡桥被鲁褥月他们所杀。
刘继隆没有冒失的渡桥,而是守在了渡桥北岸,以防有人破坏北岸渡桥。
尚铎罗率人追了过来,试图追击去南岸,好在被刘继隆叫停。“他们的牧群和辎重都被抛下,去了襄武也撑不了几天。”
“现在守住北岸渡桥,这群猪犬肯定会破坏南岸渡桥,守住这里才有修复的可能!”
“末将领命!”尚铎罗反应过来,连忙带着几十名精骑守住渡桥,同时招降被遗弃在北岸的数千百姓。
“把渡桥砍断,撤回襄武!”
如刘继隆预料一般,鲁褥月他们渡河成功后,第一件事就是毁坏渡桥。
随着几名番兵用斧头轮番劈砍,那横亘渭河的渡桥南端便失去了固定,在渭河上随河水冲动。
“撤回襄武!”
鲁褥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队伍,只见上万人的队伍只剩三四千人,三人所部精骑更是只剩下六七百人。
“襄武是守不住了,撤往陇西,给薛逵发急报!”
鲁褥月很清楚失去渭源后,一马平川的襄武将无险可守。
唯有地形狭长的陇西,才能让他们坚守到薛逵驰援的时候。
一时间,鲁褥月和尚延心、折逋讳整顿部众,朝着襄武撤去。
刘继隆他们站在北岸,只能看着他们狼狈撤离。
眼见他们走远,刘继隆这才回头看向尚铎罗,扫视那被俘的五六千军民。
“把甲兵的甲胄和军马取下,让他们拆卸马车,屠宰羊群来修复渡桥!”
“末将领命!”
随着刘继隆一声令下,尚铎罗立马带人修葺起了渡桥。
从午后到黄昏,随着张昶带兵抵达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