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在他肩上吻了吻,转头蹭了蹭他的耳朵,等了半晌,也不见怀中的人回答。他蹙了蹙眉,将他从怀里拉出来,刚准备开口,却见他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顾怀怔了怔,失笑一声,将他横抱起来,向床榻走去。待下人准备好沐浴的热水退下后,他又将他抱起,一起踏入浴桶中,帮他擦洗身子。
季之扬胸口有伤,不能碰水,他洗的很小心。洗好后,换了干净的衣衫,抱着他上了床榻。躺在他的身边,顾怀伸臂搂着他,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拥着他闭眼睡去……
连着三日,顾怀每晚都来陪他……
季之扬仍旧不同他多讲话,只偶尔看他两眼,或者在他肩上咬上几口,然后给他一个不太友好的眼神……顾怀也不恼,总是笑着对他,任由他折腾。
夜幕降临,顾怀抱着他躺在床榻上。两人相拥而眠……
第四日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季之扬醒了过来,发情期的燥热已经消散,浑身像要散架一样,特别是腰腹酸痛的厉害。
转头对上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他眨眨眼,脑袋突然抽了下,那些旖旎画面全涌入脑海,他羞愧的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
……算了,反正也是各取所需,之前又不是没有过……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察觉到顾怀动弹了一下,他立即闭上眼装睡。
片刻后,感觉左胸口传来温柔的触碰,季之扬心跳猛地加速,身子紧绷,连呼吸都骤停了几秒。
他甚至忘了他左胸上有伤。
他……干嘛?
顾怀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俯身,轻啄了一下他的唇,起身,替他掖了掖被子。
哦……原来是检查伤口。
不是,这家伙!偷亲我?这不是趁我睡着耍流氓吗?
他的手紧抓着被褥。睁眼偷瞄了顾怀一眼,发现他已经穿戴整齐,刚好准备出门。
顾怀走后,季之扬睁开眼睛。他伸手擦了擦刚才被顾怀亲吻过的嘴角,又赖在床上发了会呆,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腰肢,下床洗漱后,出了门。
云福见他要出去,忙道:“季公子,您伤还未好,要在府内静养,外面风大。”
季之扬摇头:“无碍。整日闷在府里,我想出去逛逛。”说罢便朝门口走去,云福拦住他,“季公子,您去哪啊?奴才派人跟着吧。”
眼下王爷不在府中,他伤还未好,若是出府出什么事,王爷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
季之扬瞥了一眼云福,摆摆手:“不用,我随便逛逛。”
话落,便看到江妄迎面走来,他眼眸弯弯的,看到季之扬,露齿一笑:“之扬,你这是要出去吗?”
季之扬点点头:“我想出去逛逛。正好你来了,你若无事,咱们一起?”
“好啊。”江妄爽快的应道。准备走时,又突然顿住,“之扬,你的伤如何了?”
季之扬笑了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江妄道:“那便好。咱们去哪逛呀?”
季之扬道:“去仙香楼。”
“好啊,咱们午膳就在仙香楼解决。”
两人一拍即合,直奔仙香楼。
仙香楼位于西街上,三层的木质酒楼,菜品新奇精致,是宜都最繁华,食客最为密集的酒楼之一。二楼雅间,视野极佳,可以将西街街景尽收眼底。
此时正值晌午时分,吃饭的人络绎不绝,季之扬和江妄在大堂选了靠窗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江妄点餐,季之扬扫视了一圈周围,看向伙计道:“你家掌柜的呢?”
伙计笑呵呵的道:“我家掌柜的有事出去了。公子找我家掌柜的有事?”
又不在?
季之扬失笑,我俩想见一面还真难!
他摆摆手:“算了,没事,你继续招呼其他客人吧。”
江妄拍了拍他的胳膊,“之扬,你看这这菜的名字好稀奇啊!火山下雪……应该很好吃。”
季之扬瞥了一眼,内心一笑。
好一个火山下雪,这不就是西红柿加白糖吗!
这个韩敬之可以呀!
江妄点了好多菜,伙计一盘接一盘的往上端,一会的功夫便上了满满一桌。
江妄边吃边点头表示认可。
季之扬看着满桌的菜,夹起一块萝卜,挑眉自语:“还群英荟萃,这不就是萝卜开会吗?”正巧看到伙计端着酒壶走过,他嘴角勾了勾,“那酒,该不会叫宫廷玉液酒吧?”
江妄嘴巴里塞满了菜,听到他的话,含糊不清道:“什么是宫廷玉液酒?”
季之扬抿了口茶,刚想说话,身后传来了一个男音:“我这可没有宫廷玉液酒。”
季之扬一顿,转头望去,见韩敬之朝他走来,后面跟着云锦和宋檀玉。
韩敬之神色既紧张又兴奋,眼里满是欣喜若狂,不自主的开始释放信息素。季之扬站起身来,闻到竹叶青酒味的信息素,心跳有些加快,眸子里闪烁着激动,看着韩敬之,“所以……你真是穿越过来的?”
“我是!”韩敬之激动不已,“你可终于来找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去找过你多少次,次次都被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