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扬半阖着双眸，呼吸粗重，身子微颤，体内的燥热还未褪去，神情还有些迷离，但已不似方才那般激烈了。
顾怀低头检查着他的胸口，血迹渗透纱布，粘着他白皙的肌肤。他的表情有些凝重，蹙了蹙眉，“还是裂开了。”
他搂着季之扬的腰肢，想将他抱起，帮他清理伤口换药。季之扬不肯，紧搂着他脖颈，脚尖绷直，死死咬着他，不让他出去。
顾怀只能哄道：“听话，伤口裂开了，我先帮你上药。”
季之扬不吭声，只是死死抱着他。
顾怀拍拍他的背，身子往后仰，让他看着自己。季之扬双眸泛红，眼底浮着一层薄薄的雾霭。唇微抿着，语调沙哑，“不…别…走……”
方才顾怀给他的远远不够，他想要更多。
他的身体疲软，意识模糊，双臂紧抱着顾怀，左胸的伤口在隐隐作痛，可和体内的燥热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顾怀揉了揉他的发，吻了吻他的眼角，“我不走，先清理伤口上药，好不好。”
季之扬摇了摇头，抱着他的双臂更加用力，靠着他，呢喃着他的名字：“顾怀……”
顾怀将他搂紧了些，轻拍他的背，“在，我在呢。”
季之扬轻嗯一声，将唇凑近他的脖颈，磨蹭着，舌尖在他的喉结处徘徊，呼吸越发急促起来，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喉咙像是被火燎过一般，带着一丝勾引人的味道：“我…难受……要……”
顾怀没说话，只是温柔地抚摸着他汗湿的额发，安慰似的在他耳边轻唤：“先清理伤口好不好。”他轻抚了几下他的背脊，双手放在他的腰间，想将他抱起来。季之扬不肯，死死咬着他，双腿绷直，不让他出去。
身体内的燥热本就没有褪去，季之扬觉得有火在体内燃烧，好像要把自己吞噬殆尽了，又被顾怀如此温存对待，心里更添几分欲望，身子已经达到极限。
“要…动…给我……”
为什么不动。
他摁住顾怀的肩膀微微起来一点，用脚尖去碰地面……
他觉得浑身滚烫的厉害，从未感受过这样强烈而炙热的欲望，身体像是要爆炸一般，他只想要更多。而顾怀方才给他的只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法解救他。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喘息愈发粗重，眸中水汽朦胧，双手在他身上游走，唇乱吻着，大脑空茫一片，只想要更多……
他的唇沿着顾怀的耳畔扫过他的脸颊，舔舐他的嘴角，慢慢往下，咬了几下他的下巴，又往下，落在他的喉结上。顾怀的身子微僵，随即，一股酥麻感传遍全身。
季之扬闷哼喘息着，小心翼翼地含住他的喉结，轻舔了几下，“要…给，我……”
顾怀身子猛然一震，按住他腰肢的手骤然收紧，他低头，额头低着他的额头，两人鼻尖相对，气息交融。
“给你。”顾怀用力，严丝合缝……他的嗓音暗哑，气息灼热，喷洒在季之扬的脸颊上。
季之扬呻吟出声，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他的身体很烫，顾怀的也是……渐渐的，季之扬体内的欲望消失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了满足感与舒畅感……
他闭着眼，双手环着顾怀的脖颈，靠在他肩上喘息，额上泌着细密的汗珠，脸颊绯红一片，眼尾泛着淡粉，身子还在轻轻颤抖，似乎还未缓过劲。
“伤口疼吗？”顾怀喘息有些粗重，唇在季之扬耳畔厮磨，声音低哑：“你发情的时候，倒真像是变了一个人。”
不过我很喜欢，就像小猫一样，粘在主人身边。
身体得到了缓解，季之扬的意识也逐渐回笼。他想起方才求着顾怀的样子，羞愧不已，唇贴在他肩上，张口狠狠咬了下去。
顾怀闷哼一声，却没有推开他，“你如此黏人，日后去哪，我岂不是都要带上你。”
季之扬喘息着，又咬了一下，“只是各取所需，你要嫌麻烦，以后我找旁人。”
这是一句未经大脑的话，他下意识脱口而出，说完便后悔了。
顾怀突然停下动作，将他从怀里拉出，眸子骤然阴冷了下来，捏住他的下颚，逼问道：“你再说一次。”
他冷静不下来，季之扬这句话，成功的挑战了他的耐性。
季之扬的脸被迫向后仰，迎视顾怀冰冷的目光。
他的眼神太过阴沉，季之扬的心咯噔一下。
他刚才……怎么会说出那种话来……
不是，他就说了，能怎样？
本就是各取所需罢了，他们本就没有关系……他又没说错。
季之扬梗着脖子，迎上顾怀的视线。顾怀的目光越来越冷，捏着他下颚的手指也越来越紧。季之扬感觉下颌处传来痛感，他却仍旧没有妥协，反倒瞪着顾怀。
下颌和左胸伤口的疼痛感一起袭来。
“嘶……”季之扬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顾怀忙松开手，见季之扬皱着眉头，心里担忧：“弄疼你了？”
季之扬偏过头，“没事。”
顾怀盯着他的侧颜看了许久，手在他的臀上捏了一下，“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季之扬不语。两人僵持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