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手中。如今,她拿起匕首的那一刻,脑海之中,依然荡存着当年杀人的那一幕。
那时的她,第一次杀人,所溅的血迹早已满
布于脸上。
永远都记得,那时暴烈的大雨,斩杀那些人罪士,雨水的淋打,早已与血迹融为一体。
自那以后,每一夜入睡,双眸中所浮现的便是那日的场景。
是王爷不断的告知,‘作为一个合格的杀手,没有任何犹豫,一旦犹豫、心慈手软,本命丧于自己手中的人却反手一刺,这便是手软是后果。’
亦是从那以后,她便不再心慈手软。
如今,她放下手中的剑,唯有匕首傍身,无非只是以备不时之需罢了。
可心中的杀人的念头不会再有,有的亦唯有那些阴谋诡计。
如何私下密谋,早已在王府之中偷偷把报复过。这些小把戏,对于她而言简直便是易如反掌。
嘴角则是窃喜地暗自上扬,眸光下意识地与之对视时。渐然而然地将其着一笑黯然地藏起,则是紧握着她的手,轻声一道之:“我只是一时怒火,并非想要你的命。这番话,往日不许再提。”
毕竟,她行从未想要絮儿的命。
“可小姐,往日不许再动怒,一动怒便会杀人。阁主一直担心着小姐,生怕小姐性子一旦过激,做出些荒唐事,让絮儿劝诫着。絮儿不明,为何因薛昭仪一事,小姐如此过怒。”她并未有任何一事让小姐如此迁怒,不过唯有阁主一事,小姐却是极为的上心。
“还是说,小姐在意阁主未曾有过的关怀,或者,小姐口是心非,明明是喜欢阁主。”
“我与他,不可能。”
喜欢?
这都过去半个月,早已不在乎了。
可偏偏,絮儿那番话,会令她的心不由自主地一番认可。她所言的这番话,倒是一语道破。
可她,为何还不自知?
而他,所给的一切,都是她从未拥有过的温怀。
见她偷摸着一笑,赶紧牵制着她,一番告诫道:“此事,你可不许乱说。”
“如若不是,小姐方才可真的吓着絮儿了。”
那番吓的确真真切切,如今见得小姐展颜笑意,心中甚是宽慰了不少。
念奴的身子渐然地转过,在夜色朦胧之际,透着半许的月色所照耀下,却是见得走过木桥的二人提着手中的饭篮。
微眯着双眸看清着她们二人的面容,只因当初曾偷摸着跟在手提饭篮的二人身后,可今日一见却未曾是她们二人。
心中,甚是颇为不解。
难不成,每一日都有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