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上的疼楚隐隐而来
。
“倘若真是胡思乱想，在你入宫时的那一刻，我便该将你杀了。”
倏然，絮儿亦不知小姐从何处拿出的匕首，竟然一直藏于身之中。
如今这匕首紧贴着脖颈，亦能感受到锋利地划过那一寸肌肤。
双眸看向着周围，依然不慌不乱，心中倒是极为不安的便是这匕首。
“小姐，你怎能随身携带着匕首，若是被人发现……”
“我不记七年前的事，你是不是我身边的奴婢，当初我就该怀疑才是，而不是如此轻信于你。”
当年一事，无论真假都可随他们一言，而真相如何她又怎会知晓。
如今想来，万一这一切都是骗局，岂不是一个笑话。这枚棋子，倒是最为被人掌固在手心随意玩弄。
“小姐，你不能此事就可怀疑絮儿，亦是逼得我道出真相。”不管如何相待，小姐定然不满别人的欺瞒。可偏偏，对于七年前的事，她从未骗过。自始至终，在小姐的身旁唯有阁主所吩咐下的事以外，便无任何的隐瞒。
而此时变得这般，无非是心有不甘罢了。
可不管如何，小姐还需静心才是。若是惊扰了来路之人，一旦看见此况，不知该如何处置着。
“阁主曾说过，小姐心性一旦过激，便会做出错误的抉择。小姐，你不该被这些所蒙蔽。”
蒙蔽？
她竟然做到这等地步，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所蒙蔽，这显然根本便不是她自己。从未因一事，而让她自己就此凌乱了心思。
看着匕首划过她的脖颈，一丝殷红的血迹渗透在匕首之上，眉心骤然紧蹙，连忙将其收起。
“小姐，日后这匕首再也不可轻易的拿出。”
絮儿这番劝解，只因方才她见得小姐双眸之中所迸发出的杀意。充满嗜血的眼眸，脖颈之处所架着的脖颈，若是再用力几分，兴许她这条命便会在今日血泊而死。
可在她的心中，亦未曾有丝毫的埋怨，毕竟，这条命能足以活着自是受了阁主的救民之恩。若非当初所救之人是小姐，双手定然不会沾满血腥。
这些年来，受得的苦楚，她虽不知。可每当见小姐如此果断的抉择，而今日又见得赵思柔失去这梦寐以求地妃位，心中才渐渐地知晓此事定然是小姐所为，虽不知原由，但心中早已明了几分。
当年的小姐是何等的心善，如今倒是与那些阴谋诡
计的小人又有何区别。
至始至终，她这条命亦当做是还于小姐罢了，这条贱命不足为惜。
看着絮儿紧紧地相握着双手的那刻起，方才，她究竟做了何事，竟然会有此等杀人的心思。
在心间之中，曾一直告诫着自己绝不可再杀人。
就连，在他的告诫之中，切不可有杀人的邪念。
可偏偏，她总会忘却，难不成这邪念早已根深蒂固，无法拔出不可？
念奴望着她脖颈处的那道伤口，伸手则是抹去之。
“方才，是我不好。”
这些年来，她还是第一次与她人道得此话。
兴许，七年前的事令她自己耿耿于怀，而有些失去的记忆，足以让她的心更是无法相信。
而对于絮儿，方才说得如此过分的话，一时冲动才会如此。
毕竟，谁待自己极好，都是记在心里。
她只要在其二人之间，句句‘小姐’的唤道，那时她才会记得自己以往的身份，而非此时为奴的身份。
如此被梓桐所调教的人，又怎会是错。
她不该存有这等疑心，亦不该去怀疑她的衷心。
而梓桐所吩咐的事她都一一的照办，而不该就此阻挡。对于薛昭仪，想来他自己亦有主张。
可偏偏最为极恼之事，恐怕便只有此事。
她从未被得安排，却要如此无助的去如何抉择。
兴许，这一次下抉择可让自己彻彻底底地放下。自从在墨芸阁经历这短暂的日子之中，先前在王府亦是听得王爷的吩咐行事，断然不可丢了王爷的颜面。
而在墨芸阁，没有任何的吩咐，一切过得都是心中所向的日子。渐然而然，她变得不再是淮王府自的念奴，而是潇洒自如的念奴。
为自己而活、亦为自己快悦，何乐而不为之。
“絮儿从未怪过小姐，若哪一日小姐真的要来絮儿的命，絮儿当愿给之。”
若是，今日阁主见得此景，定然不曾见过小姐此番场景。
那时，她何曾不是暗自慌乱，若是一旦慌乱不安，还不知如何将小姐的怒意一一的释放。
可不愿，小姐再因何事而让自身受得如此罪苦。
命？
取人性命，本身便是极为容易一事。
若是方才，当真失措，她定然命丧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