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会很严重。”
刘东耷拉着脑袋无奈地闭上眼,最终还是缓缓点头。“好,我告诉你们……但这件事,你们得答应我,绝不能让别人知道。不是我害了他,我也很怕。”
刘东的手微微颤抖,目光依旧游离,他似乎在竭力回避某些不愿回忆的往事。良久,他才勉强平复心情,低声继续道:“李明辉……他是个孤独的人,总是和别人保持距离,除了我之外,几乎没有什么朋友。他是那种不太会表达自己情感的人,表面上看起来冷静、严肃,但实际上他心里一直很压抑。”
康建国静静地听着,白萍则不时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刘东的表情变化,显然,这段关系并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
“那段时间,”刘东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回忆的苦涩,“李明辉的压力很大,尤其是游泳队的训练——教练对他的期望很高,媒体也开始关注他。他每次训练后都显得特别疲惫,精神也开始变得有点……异常。他总是说一些奇怪的话,好像那些水……在‘呼唤’他。”
雷诺不禁挑了挑眉,显然对这类听起来像疯话的东西有些怀疑。但康建国眼神微微一动,似乎意识到了某种潜在的联系。
“你说水在‘呼唤’他?”康建国问道,语气不由得加重同时伴随面前对象的审视。
刘东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仿佛那段记忆依旧折磨着他。“是的,他说水库里的水在等他……他开始变得痴迷,仿佛被什么东西吸引过去了。我试着劝他,想让他去看他们什么队里的狗屁心理医生,可他完全不听我的。他反而变得更加执着,甚至整夜失眠,不断重复那些‘我被呼唤,我被需要’的话。”
“他去了水库……对吗?”白萍轻声问,语气柔和,似乎想让刘东放松下来继续讲述。
“连他整夜失眠,这也知道?”雷诺自顾自的小声嘟囔着。
刘东咽了咽口水,点头道:“他去了很多次,每次都是自己偷偷过去。有一次,我跟踪他到了水库——那是个荒废的地方,平时根本不会有人去……但那天晚上,水库的气氛特别诡异。空气湿冷,风吹得水面,总是听到什么低沉的声音。我看见李明辉站在水边,盯着那片漆黑的水面,神情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像是完全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像丢了魂儿,连我靠近都没发现。”
刘东顿了一下,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我那时冲过去,想拉他回来,但他……他根本不理我。他说,他‘看见’了什么东西,就在水下。我当时以为他在胡说八道,可当我看向那片水面时……我发誓,我也看到了某种……阴影,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水下潜伏,慢慢靠近我们。”
康建国和白萍对视一眼,心中的疑团更加深重。刘东的描述虽然模糊,但显然不是普通的水库该有的情形。他们沉默片刻,康建国点了点头,示意刘东继续。
“那天晚上之后,李明辉变得更加疯狂了。”刘东的声音微微发颤,“他开始不断地和我提到‘深海’,说他觉得那里有答案。然后,他忽然变得特别兴奋,不再压抑自己,反而似乎……渴望靠近水。他说他要回到水里去……‘深潜’。”
康建国听到这个词,眉头深锁,“深潜?”
“是的,他总说‘深潜’,还说那些在水里等他的东西会带他去‘更深的地方’。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谁他妈向往更深的地方?那时候我真的很担心他。”刘东痛苦地低下头,“可我没办法阻止他。五年前那天晚上,他又去了水库……我目睹了他的消失。”
白萍眼神紧缩,“你跟他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有没有说过为什么会对那个水库如此执着?或者,那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刘东摇了摇头,“他从来没解释过原因,我那时总觉得,他的变化和那段时间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的联系……是的,我不想承认他不再那么需要我……他的需求变得很奇怪,或者说他更需要水,或者确切的说是水里……那不知道什么该死的玩意儿”
刘东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在暗示他和李明辉之间的情感纠葛。康建国注意到刘东提到这些时的不自然,但他决定暂时不追问,反而顺势引导:“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当时在水库附近吗?”
刘东脸色僵硬,久久没有回应。最后,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出一丝无奈和恐惧:“我……我当时的确跟他去了水库,但当我赶到的时候,看到李明辉已经下水了。那片水黑得可怕,我根本看不见水里有什么。”
他的声音颤抖着,“我试着呼喊他,可是没人回应。我跑了过去,想跳下去找他,但就在我靠近水边时,突然感觉到一股极其强烈的……害怕。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水下盯着我,那种感觉让我全身僵硬,我动不了了。”
康建国的目光紧紧盯着刘东,声音低沉:“然后呢?”
“然后……我听见了声音。”刘东的声音如同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仿佛这段记忆让他倍感痛苦,“那是一种……诡异又低沉的声音,好像是很深的水下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