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活计都多少年了,若是几个月的功夫,便能被人超越,才是奇怪呢,”盥手之后,崔瑜吃了口桃花饼,笑着道,“我尝着你们做的东西,已经很是不错了,还有旁的吗?”
“当然有!”围坐着的女孩子们得到她的肯定,不由面露喜色,秋杏赶紧跟几个年轻姑娘一起,跑去传授厨艺的课舍,不一会儿便捧了各色的茶点小食回来,请她和崔珍品尝。
姐妹俩挨个尝了,眼睛里都露出了赞赏的神色。
这处安济院从开门收容女孩子至今,满打满算也不过是月余的功夫,但仅仅是一项庖厨,便学到了这样的火候,可见授课的师傅,与学艺的学生,都是很用心的了。
崔瑜便笑问她们:“除了庖厨呢?女红刺绣、算术识字,还有旁的那些,也如这项一样,有这样大的收获吗?”
相较庖厨,她说的这些,便都是些需要沉淀下来,用心钻研才能有所收获的东西了。
安济院里收容的女子们,大多出身寒微,经历又坎坷,在来到安济院之前,所学的女红,也不过是纳几双鞋子补贴家用罢了,更不用说是识字算术这样的唯有世家闺秀们才会专门学习的东西了。
她们虽然感激太太姑娘们给她们提供了这样的机会,但她们遭受过的苦难实在是太多了,难免要担心安济院里的太平日子,也会沦为一场美梦。
因而相较那些难学的技艺,像庖厨这类她们本便有些基础,学起来简单,日后又更可能会用得到的东西,才是最能让她们收获安全感的。
这次,提起庖厨时跃跃欲试的姑娘们大多低下了头。
秋杏倒是认认真真地选学了识字课,可是她过去从未接触过这些,悟性也算不得太好,凭现学的那几个大字,实在是不好意思自称有了收获。
还有几个姑娘面露犹豫,崔瑜也不催促她们,饮着青梅酒,又慢慢地吃了一块八珍糕。
过了好一会儿,角落里才慢吞吞地站起了一个面容稚嫩,眼睛里还透着胆怯的女孩子。
她怯生生地道:“我……我学了些字,也学了些算术,不知道能不能算是收获,姑娘是……要考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