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瞥他一眼,“错哪儿了?”
崔晔道:“儿子仔细想过了,方才的情形,若是咱们好言相劝,将姿态放低,围观之人定然会先入为主,认定我们心虚,儿子不该被卫家太太唬住,任由弟弟下马去扶。”
三老爷稍显欣慰,“还不算太傻。”
崔晔受到鼓舞,立时请教:“爹,刚才的情形分明都已经被您控制住了,大家都知道理亏的是卫家,您为什么还要请他们回府呢?”
三老爷登时又变得愁云满面,满脸孺子不可教也地摇头道:“阿傻,为父夸早了,你还是太傻了。”
崔晔嘴角又是一抽,刚想纠正父亲,自己不叫阿傻,却只看到了三老爷一人一马的背影,俨然是又要去车驾边,寻母亲说话了。
崔晔再看看仍旧沉浸在悲伤之中,恨不能马上沐浴更衣的弟弟,只好认命,转过脸去,专心开路。
侯府门前已然候着好几个探头探脑的小厮,这时看到他们回来,忙不迭跑进府内禀报。
“三老爷、三太太、三公子、四公子回府啦。”
消息传回松鹤斋,堂屋里的人纷纷松了口气。
二太太笑道:“可算是回来了,也不知道路上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
崔琬老神在在地坐在位子上低头吃茶。
崔珍朝崔瑜眨眨眼睛,起身朝上首的老夫人行礼,“祖母,我们去迎三叔父、三叔母和两位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