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走后,藏渊才把收起的东西拿出来。
是一张纸条,上面只有六个字:除绪风,立秦朗。
东宫嬷嬷的密令。
萧明中毒一事,必然传到了她们耳朵里,她们放纵下人自相残杀,可若是有人把算盘打到萧明身上,只有死路一条。
他本该是最惹人怀疑那个,但他偏偏入了狱,跟花常的流言也是沸沸扬扬,正好掩盖了他下毒的事实。
在嬷嬷眼里,他心悦花常,自然不可能跟萧明有什么牵扯。
绪风为了上位想要除掉他,才会这么大胆给萧明下毒,还想让他死在狱中,把一切栽赃在他身上!
就算猜错了,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绪风也活不了!
藏渊等这张字条,等了许久,当下便拿上佩剑,去了绪风房间。
至于这个秦朗,藏渊也不知道是谁,可能是这一批进宫的新人。
嬷嬷能堂而皇之的提出这个要求,恐怕,秦朗身手不错!
藏渊舔了舔嘴唇,眼里划过一丝玩味,这么些年,他在卫队倒也无聊,终于来个可以切磋的人了!
藏渊来到绪风门前,却发现他的房门居然
在开着,人也没在。
这么晚了,他会去哪?
藏渊问了个宫人,说瞧见绪风往南边去了。
荒废的南苑,他去那做什么?
藏渊找过去,一路上,只能听到呼呼风声,被掩盖在虫鸣鸟叫里,
藏渊脚步很轻,找了许久,才听到一道旖旎的声音。
绪风重伤初愈,居然就跟宫女苟合了?
难不成是春桃?
他想要走过去的脚步慢了下去,等他完事了,再抓他个措手不及!
藏渊又走远了点,但绪风低沉的声音简直如影随形,黏糊的响在他耳边。
听着听着,藏渊察觉到了不对劲,为何只有绪风一人的声音?
他到底在做什么?
藏渊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发现前方是一池干涸的池塘。
绪风的确在跟人苟合,不过,这个人不是春桃。
或者说,不是女人,而是一个太监!
纵然他身下那个人垂着头,发丝粘在了脸上,看不清样貌,但光裸着上半身,消瘦薄弱,甚至能看到骨头都凸了出来。
不过,他很白,是那种软生生的白,绪风的手指覆上去,那块皮肤便软了下去。
绪风
手劲大,把他身上好些地方都掐红了,像是要渗血似的,在软生生的皮肉上留下凌虐的痕迹。
…………………………
藏渊猛的后退了一步,脸上是一种震惊之后的茫然。
他踩到了一根树枝,发出细微的声音,绪风听到了,一抬头,就看到他。
眼里划过一抹意外,挑衅似的抓着小太监的肩膀。
小太监咬着下唇,受不住似的发出一点呜咽,却被绪风一巴掌扇了回去。
“闭嘴!”
小太监双手抠着地上的草皮,硬是不敢碰绪风一下,眼泪糊了满脸,看起来不像快活,倒像是疼极了。
藏渊的目光一寸一寸在小太监身上划过。
太监肤白细腻,瘦弱却不干瘪,胸前的肉粒也是粉色的,像是开了两朵花,印在软生生的皮肉上,跟这片荒芜之地,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还要看多久?”
绪风的声音突然响起,却是对藏渊说的。
藏渊如梦初醒,逃也似的离开了。
他甚至忘了,他之所以路过这里,是想取绪风性命的。
但此时,他的脑子要被那一眼白皙挤爆了。
曾几何
时,他也见过这样赤裸的上半身。
那时,宋时归只穿着里衣,白色的里衣,松松垮垮缠在身上,被他闹得散开了些,也能看到朱红色的肉粒。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他那时觉得自己在梦里,什么都不记得了。
之后每每想起,又觉得亵渎,便不敢再去深想。
此时,同样瘦弱的身体勾起了他的回忆。
他从来就没有忘记过,甚至,一直记着,偶然间就会冒出来打扰他一番。
心跳声震耳欲聋,藏渊揉了揉太阳穴,想把杂乱的思绪甩出去,但没有半点用处,宋时归衣襟大开的模样,像是刻在了他骨头里,清晰的印在脑子里。
藏渊不受控制的去深想,用目光一寸一寸把衣服扒下来,然后……
“藏渊。”
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藏渊猛的睁大了双眼。
他方才在做什么?
忽而,绪风英挺的脸便出现在了他视线里。
藏渊几乎是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