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句话说错了?
明明是萧明自己觉着烦闷,他只是提议了一番,为何就惹怒了他?
藏渊逼他学习,他不喜,自己带他玩乐,他更不喜!
为何?
难道不是该听了他的话,游手好闲间,逐渐疏远藏渊吗?
江沉想不明白,但心头的大石告诉他,不能问,不能多话,更不能贸然提议,不然,下一次,萧明定会摘了他的脑袋!
江沉浑身都在轻微的颤抖,与死神擦肩而过的事实让他呼吸不稳。
再面对萧明时,他居然感觉到了惊悚!
萧明似乎也察觉到了,嗤笑一声,“怎么吓成这样?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江沉喉头干涩,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他挤出一个笑容,“属下只是一时惊着了。”
“这么说,你不害怕?”萧明扬起下巴,纵然是坐着的,但眼尾睨上去的时候,硬是让江沉觉得被一只凶兽盯住了。
江沉心尖都在颤抖,呼吸急促,胸膛起伏,连说什么都不知道了,“属下、属下……”
萧明看够了他惊恐的样子,才收回目光,“口蜜腹剑,两面三刀,敷衍了事,你还得多跟藏渊学学。”
江沉惊骇的看着他,一时间,思绪万千。
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图谋?
还是只想借自己的嘴把这些话带给
藏渊?
或者说,他只是单纯不喜自己?
诸多问题搅得他脑袋都要炸了,他不敢问,甚至,连目光都不敢再多在萧明身上逗留。
萧明吩咐他把膳食撤了,又恢复了一贯懒散的模样,“随我去后花园走走。”
“是。”江沉连忙跟上。
这一日,江沉过得心惊肉跳,好在,萧明再没有发疯,甚至,还赏了他一个骨瓷。
刚从中殿回来,他就去找了藏渊。
藏渊没有在屋子里,他便心乱如麻的在外守着。
今日的萧明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他以为,只要嘴甜哄着,便能高枕无忧,没想到,那一遭,差点害他丢了性命。
惹绪风不快,顶多被打一顿,但惹了萧明,不仅自己脑袋保不住,甚至还会连累九族!
他有些后悔答应藏渊了!
可是……这么好的机会,他又怎么能放过?
江沉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两只手拉扯着,一头是悬崖,另一头是猛兽,进退都是个死!
他越想越心慌,等藏渊看到他时,他脸色煞白一片,眼里也是惊恐万状。
藏渊手里还捏着个东西,看到他,下意识把那个东西装进了口袋。
“挨罚了?”藏渊问。
江沉猛的抬起头来,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扼住他的手腕,“左卫!”
两
个字,硬是被他叫得鬼气森然。
藏渊皱了皱眉,把门推开,“进来说。”
江沉忙不迭的跟上,直到喝了一杯热茶才压下去一点心头的凉意。
“左卫,今日殿下……”
江沉缓了一会,这才断断续续的把今日的一切告诉藏渊,连一个字都不敢省去。
说完后,他更是慌乱,“左卫,为何殿下会这般说你?难不成他对你起了疑心?”
藏渊倒是没有太大表情,把手抽了回来,“殿下谁都不信。”
“可是,他分明很听你的话。”江沉声音都大了不少,似乎觉得他故意隐瞒。
谁知,藏渊只是惊讶的问:“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殿下不喜念书批注,但你让他做,他就会做,更不喜旁人多话,但你分明时常提议,他也很高兴的接受,再有就是,他格外容忍你!”
江沉两只手无意识的绞紧,萧明是喜欢他不错,但谁都知道萧明不长情,藏渊能陪在萧明身边十几年,什么都不用付出还能让他如此依赖,必然有别的原因!
江沉迫切的想知道。
藏渊的表情像是听天书似的,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他,“你是不是疯了?”
“左卫!”江沉急切的叫他。
藏渊无奈的叹了口气,“殿下是太子,怎么可能
不念书批注?这些话,我不说,自然会有别人来说,殿下长在深宫,又是个爱玩的性子,等他做完了功课,自然要提议让他放松,至于容忍,殿下今日不也没有责罚你么?”
江沉听得一愣一愣的,这番话,彻底颠覆了他这几日对两人关系的认知。
“只是如此?”他还在怀疑。
“只是如此。”藏渊表情很淡,“殿下长在东宫,每日都有人告诉他,他是主子,旁人都是奴才,接近他绝对有所图谋,他不可全信,怀疑已经扎在了他心里。”
“那我该怎么做?”
“让殿下看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