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萧景策也没有这种心思,只是望着天边的一抹白,“这样的话,他还是他吗?”
医官不解风情,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王爷,这人除了样貌还不错,哪里还能入您的眼?”
“身子也极好,腰很细,臀很翘。”
“……”医官老脸一红,自家王爷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跟他一个孤寡老人在说什么?
耳朵都脏了!
“下官的意思是,此人疑心重,戒心强,口蜜腹剑,阳奉阴违,任谁见到都得躲得远远的!”
这话说得不错,简直说到了萧景策心坎上,他舔了舔后槽牙,“本王就是喜欢他这种口蜜腹剑、阴险狡诈的下作样子!”
医官:“……”
医官一脑袋汗,用袖子擦了擦,正准备再劝的时候。
萧景策又开口了,“放心罢,孰轻孰重我还分得清,断然不会因为一己私欲连累南疆。”
医官暗暗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萧景策昏了头,也想学那些昏君祸国殃民!
“那您为何要说那种话?”
萧景策勾了勾唇角,眼里一片冷然,“他不是不信我么?那就让他多怀疑一些,最好食不下咽寝食难安,站在太子跟前也惦记着我
!”
医官:“……”中原人都这么、这么……
他想了半晌,实在找不到形容词了。
只想快些结束这场朝贡,早日回南疆。
在他的观念里,若是情投意合再好不过,但若是郎有情妾无意,也不必强求,下一个更美,下个更乖,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那寡妇门前都有几个壮汉等着,何必苦苦去求一个死掉的人?
更别提这个人是萧景策了!
萧景策在南疆骁勇,知人善任,爱民如子,甚至跟将士一同操练,跟农家子一同下地,任谁提起来都要夸上几句。
怎么刚来京城几天,就鬼迷心窍,疯成这样了?
紫禁城风水不好,早些回家才是正事。
医官在心里给自个下了门禁,过了卯时绝对不出门!
“库房那只蓝喜鹊怎么样了?”萧景策突然问。
提起这茬,医官更气了,想他堂堂神医后人,在世华佗,居然沦落到照顾一只鸟!
“死不了。”
“有劳张太医,本来这件小事不必劳烦您,但我实在喜欢这只蓝喜鹊,拿回来时便已经奄奄一息,除了您,我实在想不出谁还有这般妙手回春的手艺。”
医官被他夸得心花怒放,原
本还有点凝滞的怨气,此刻也烟消云散了。
“王爷说的哪里话?您的事就是我的事,您喜欢的东西,下官就算拼着老命也要给救活了!”
“张太医,言重了,为了南疆子民,你可得好好保重才是。”
医官乐了,摸了摸小胡子,“下官身体好着呢,我再去瞧瞧那只畜生……额,那只蓝喜鹊。”
“有劳张太医。”
医官满腹欣喜的离开,萧景策坐在主位上,手指轻轻敲打桌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的确如他所愿,他脱口而出的想要天子之位。
的确在藏渊心里掀起一阵不小的风波。
不管萧景策为何要这么说,继位的人只能是萧明!
无论谁挡路,他都会一一除掉!
藏渊眼里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偏执狠唳。
藏渊从萧景策那出来,没有回房,直接去了中殿。
殿外候着的丫鬟看到他,诧异了一瞬,立刻就要进去禀告萧明,却被藏渊拦住了。
藏渊站在门外听了一阵。
内殿只有萧明和绪风两个人的声音。
萧明还在搜宫,听着绪风跟他汇报,眉头皱得死紧,偶尔又盯着前方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绪风在他身旁
叫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你方才说什么?”萧明问。
“中殿所有下人的房间都搜了一遭,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物品。”绪风沉吟了片刻,似乎在纠结要不要说。
“那就怪了,难不成是别的殿里的人?”萧明脸上有些烦躁,语气也不太好,“我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他们应该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
“殿下,您忘了一个人。”绪风说。
“谁?”
绪风在他疑惑的眼神中慢慢接了下去,“藏渊。”
几乎是下意识,萧明就摇了摇头,“不可能。”
藏渊在外面听得分明,眼里划过一抹讽刺。
所有人都不会相信他对萧明有异心。
别说耳根软的萧明,就算东宫的嬷嬷也信任他。
这么多年来,嬷嬷也只是怕他狼子野心,把萧明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