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医官,直接跪在了萧景策面前,声音都带着颤抖,“王爷,太后还在南疆等您。”
萧景策垂眸看他,“你急什么?还怕我回不去?”
医官不敢接话,只是跪得笔直。
他的目光落在前方的一双云纹靴子上,或许是腿伤还没好,藏渊站姿有些别扭,整个身体的重量落在另一条腿上,肩膀也垂向另一边。
医官没抬头,只是在心里下了决定,若是这畜生真的敢诓骗王爷,那他就在药里下一昧药,让他死得悄无声息!
纵然王爷怪罪,用他一人的命,换南疆安宁,也值大发了!
藏渊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抹深思。
萧景策神色冷淡,不像开玩笑。
藏渊沉吟片刻,忽而笑了,“王爷居然有此等志向,不过,京城人情淡薄,实在不适合王爷。”
藏渊越说嘴角的笑意愈发深刻,连眼睛都带上了真挚,“时常听王爷提起南疆,我倒也想见识一番,日后若是有机会,不如王爷带我去瞧瞧?”
萧景策定定的看着他。
明知道此人鬼话连篇,虚以委蛇,两面三刀,但这么悠哉说话的时候,难以让人怀疑其中真假,简直真诚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萧景策往前走了两步
,藏渊站在原地没动。
一时间,两人距离极近,呼吸交融。
萧景策垂眸看他,声音也很轻,“我以为,经过昨晚那遭,我们的关系也能算得上亲近。”
藏渊面色不变,“怎么不算?”
萧景策伸手,细长的手指划过藏渊的细腻的脖颈,那里还有几道青紫色的印记。
藏渊眨了眨眼睛,倒也没躲,就听萧景策带着嘲讽的声音响起。
“你准备带着这一身印子去见太子?然后跟他表忠心,说你虽然爬了我的床,但心里还是惦记着他。”
萧景策说到最后,简直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你猜,他会不会让人把你乱棍打死?”
藏渊:“……”
难怪医官神色不自然,夹枪带棍的挤兑他,居然还有这层关系!
藏渊拢了拢衣服,把衣襟竖了起来,纽扣扣到了最上面那颗。
“这样呢?还看得出来吗?”
“若是我咬在你脸上,难不成你还要把脸也遮起来?”萧景策虽然在笑,但任谁都能听出他言语里的怒火。
“这倒不至于,殿下看不出来,说是蚊子咬的他也信。”藏渊无视他的不满,把他的手扯了下来,意味不明的说,“王爷若是想我了,来找我便是。”
这句话
槽点太多,萧景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瞪着他。
就见藏渊笑了,跟昨日在榻上并无一二,眯起的眼睛透出些细碎的光,看起来还挺高兴。
“王爷,我还挺喜欢你的。”
萧景策:“……”
“你若是不想走动,待我得空,就来寻你!”
萧景策:“……”
别说萧景策不想说话,就连医官都是一副见鬼的表情!
这什么意思?
搞得跟偷情似的。
他家王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都开口挽留了,你一个下属怎么还敢拒绝?
这个时候,他倒是格外怀念亭瞳。
若是亭瞳在,打晕了直接扔厢房去。
管他乐不乐意,关上几日,再下几副药,再烈的性子都能服服帖帖!
可惜,他是文官,应该是打不过这个人。
医官不由得抬头看藏渊,眼里的不满、怨怼、愤怒都要溢了出来。
藏渊跟他目光对上,还挺疑惑。
萧景策身边的人,他只见过两个,一个亭瞳、一个医官,好似都对他带着敌意。
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气。
为何要怨他?
难道不是你家王爷闲不住,非要离经叛道一遭?
或许从前不显,但如今遇到了他,两个心怀鬼胎的人碰在了
一起,难免会把那些龌龊的心思勾出来。
藏渊目光深深,实在想对医官说,与其防备别人,不如管管自己!
但是,萧景策还在这,这番话他倒也说不出口,便收回目光,冲萧景策拱了拱手,难得正色道:“这几日,多谢王爷,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萧景策咬牙,“无妨,咱俩什么关系。”
藏渊突然想起,萧景策之前也问过这个问题,不由得笑了,“不过,这次是王爷爬我床的关系。”
萧景策嘴角也漫出了丝笑意,“礼尚往来,谁也不亏。”
看他笑了,藏渊这才松了口气,“王爷,您还是适合多笑笑。”
萧景策脸色僵硬了一瞬,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