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和白泽赶到医院时,傅寒年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情况没有季风说的那么严重,轻微出血,额头上贴着纱布,周边皮肤有些肿胀,不过还好玻璃渣子没有刺得很深。
唯一刺目的是,他脖子上的一圈牙印。
上面,还有血迹。
头一次看到傅寒年这么狼狈,白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寒年,真的是苏清屿打的你?”
傅寒年脸上一层冰霜:“脸上是苏清屿打的,脖子是苏清辞咬的。”
“……岂有此理,他们兄妹俩竟然给你下套!你安心养伤,这个仇我帮你报。”
“倒不是他们下的套。”傅寒年如实说:“是我把苏清辞带到野外的,苏清屿追上来,二话不说就砸车窗。”
白泽和季风猛地愣住。
“他们竟然还砸车!”
“太暴力了,傅总,我们还是报警把他们抓起来吧。”
傅寒年薄唇紧紧抿着,没有说话。
白泽在旁边坐下,一探究竟:“你去找苏清辞做什么?”
傅寒年:“我不想答应鬼医的条件。”
“所以你找苏清辞,是为了表明你的真心?还是想让苏清辞替许安安治病?”
“都有!我把心都掏给她了,但是她把我的心踩在地上。
”
白泽叹了口气:“你以后不要再去找她了!她现在摇身一变,成了人人景仰的苏小七,已经对你没有心思了!”
季风在旁边疯狂点头:“是啊傅总,她这次只是打你,下次指不定会要你的命。”
“我倒是愿意把命给她!”傅寒年哑声道:“但是她不要。”
“明知道这样,你还往她面前凑,你这不是自寻烦恼吗?”白泽都不知道怎么劝他了。
傅寒年脸上波澜不惊,声音也冰冷到没有情绪:“我想了一晚上,必须要做抉择!如果我这辈子还会结婚,这个女人绝对不会是秦柔。”
白泽:“……”
他的话,直接可以理解成——我只会跟苏清辞结婚,别的女人想都不要想!
“你去找她复婚的?”白泽震惊道。
“嗯。”
白泽目瞪口呆。
季风差点没站稳。
沉默一瞬,白泽压下惊愕,再度开口:“她怎么说?”
“她说我这种只能靠男人的女人,她不稀罕。”
白泽:“……”
季风:“……”
“她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傅寒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们每次做的时候,她明明很享受,如果她心里真的没我,应该很痛苦才对。我不明白
,她为什么总是口是心非。”
所以,他才不甘心!
他跑去找她,只希望她能跟他说句实话。
但她句句戳他心窝。
傅寒年这番话,让白泽和季风大跌眼镜。
“从离婚到现在,你们每次见面都做?”白泽满脸好奇。
傅寒年摇头:“我们见面次数不多,不过今天做了!”
白泽嘴角狠狠一抽:“你还真会挑日子。”
今天是严丽云下葬的日子,这是怕她不会死不瞑目吗?
“我没有特意挑,刚好赶在今天了。”傅寒年此刻像个诚实的孩子:“就在她家门口,她虽然一开始不愿意,但后来也没再拒绝。”
白泽扶额,还是在家门口,玩得这么刺激的吗?
季风脸上的肌肉也抖了抖,傅总这是彻底失去自我了!
“我现在觉得,她只是迷恋我的身体,对我这个人毫不上心!不然她为什么这样对我?”傅寒年内心感到深深的无力:“是她不要我,不是我非要跟秦柔在一起。”
白泽暂时也想不出好法子,只能赞同他的做法:“如果许安安对你来说这么重要的话,你就和秦柔在一起吧,先处一段时间,反正鬼医又不逼你立刻跟秦柔结婚。”
傅寒年的眸底,浮出一
抹晦暗不明的神色。
是苏清辞逼他这么做的。
她别后悔!
……
一大清早遇到这种破事,苏清辞的心情十分糟糕。
帮苏清屿把手背上的玻璃片夹出来,拿药涂抹在伤口处,顺带连身体上的割伤也一起抹了。
上次车祸的旧伤还没好,这次又添新伤,她既心疼又气闷,直到回到苏家,也不跟苏清屿说一句话。
以至于在大厅里见到客人,都没什么好脸色。
在厅内等候多时的客人苏沐辰,看到苏清辞走进来,足足愣了十几秒,眼神从一开始的不屑转变为震惊,最后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十年不见,苏小七竟然长得愈发漂亮了。
这可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