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年被苏清屿的出现打断,将车开到了山间小路。
车子在路边停稳,他解开安全带,转身,看着不着寸缕的苏清辞,檀眸噙着还未消散的欲念。
抬起长腿,垮向后座,欺身而上……动作一气呵成。
“够了!”苏清辞拧了拧眉,杏眸怒视着身上的傅寒年。
她想下车,可车门被锁死,手腕也被他拉回扼在掌心里。
傅寒年鹰隼般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绯红的俏脸上,嗓音喑哑磁性:“不够!”
“我累了。苏清辞的手抵在他的胸膛,冷冷道:“我不能满足你,你找个精力旺盛的女人吧。”
傅寒年动作微顿,眼眸低垂,看着她脸上的倦容神色。
“腻了?!”他在纠正她的话。
苏清辞表情略有不耐,给傅寒年一种默认的错觉。
他的心一寸寸变凉,凉度一直蔓延到抚在她腰间的大手,问她:“事情听说了?”
“什么?”苏清辞不解。
“我和鬼医的事。”
“是你和秦柔。”苏清辞纠正道:“你要娶的是秦柔,不是鬼医。”
傅寒年直视她的眼眸,温热的呼吸喷出来也是凉冰冰的:“这事你怎么看?”
“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你要娶她,又不是我要娶。”苏清辞冷
冷一笑。
“我不娶她!”傅寒年斩钉截铁地回了一句,随后手掌的力度略微收紧:“我只娶你。”
苏清辞腰间上的冰冷加深,整个人抖了一下。
她一把掀开他的大掌:“别了,上一段婚姻留给我的只有后悔,我不会跟你复婚的。”
听着她决绝的话,傅寒年从她身上起开。
在她身旁坐下后,他一脸凝重地看着她,跟她商量:“我不想跟秦柔在一起,你帮我治好安安,条件随你开。”
“不可一世的傅大总裁,居然也会低声下气求人!”苏清辞讥诮一笑,将衣服一件一件穿上:“你这里没有我想要的东西,条件我开不出来。”
“你就那么无情?安安才十八岁,不继续治疗她会死,如果是你家人出现这种情况……”
“如果是我的家人,我早就治好了!”苏清辞打断他的话,鄙视道:“是你自己无能,怪得了谁?”
傅寒年的脸色霎时阴沉冰寒,喉结蓦地滚动,从齿关里冷冷咬出一句话:“我就不该来找你!”
明明他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明明知道她会说这样的话,可他还是来找她商量。
是他高估了他的忍耐性,也低估了她这张嘴。
“是啊,你应该去找秦小姐,她才
是你最终的归宿!”苏清辞升起怒意,声音拔高:“你这种只能靠女人的男人,我才不稀罕,滚吧!软饭男!”
傅寒年:“……”
他靠女人?!
为什么她的嘴会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她都跟谁学的?!
明明她以前不是这样。
他的心情被她彻底破坏,双手攥起,黑眸觑向窗外,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车厢里短暂安静,他郁闷地点燃一支烟,缓缓吐出烟雾。
苏清辞不悦地皱眉,长腿抬起。
‘砰’的一声,踹开车门。
她迅速跳下车,整理好着装后,拔腿就要走。
“这里离苏家有十公里,你确定要走回去?”傅寒年声音淡漠,背对着她,没有回头。
车窗玻璃倒影着他那张轮廓立体的俊脸,一双眼眸微深,凝视着她映在玻璃上的背影。
苏清辞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转身回到车上坐好,像一只乖巧懂事的小白兔。
“我还以为你很有骨气。”傅寒年嘲讽一句,将烟头扔出车窗外。
“我能屈能伸,不像某些人,求人连基本态度都没有。”苏清辞在教他做事。
傅寒年深吸了一口气,忍住没有怼回去。
他将皮带扣好,随即坐回驾驶座,调头,朝原来的
路线开回去。
刚开不到两分钟,就对上了苏清屿的宾利。
‘嘎吱——’
两辆豪车在狭窄的山路上同时停下。
苏清辞身体剧烈摇晃,脑袋猛地磕在前椅上。
她吃痛捂着额头,视线有些模糊,隐约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从宾利车里下来。
越走越近……
突然,抡起拳头就往车窗上砸。
“嘭!”
一声裂响,劳斯莱斯驾驶座一侧的车窗玻璃,像蜘蛛网一样碎开。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苏清辞吓了一大跳,驾驶座上的傅寒年也眯起眸子。
“苏清屿!”傅寒年咬牙喊出对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