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佳燕皱着鼻子,“哪来的怪声?”
“还能是哪儿来的,你往后看。”陆子恒叹了口气,扶额答道。
梁佳燕回头,环视一周,目光由左飘向右,又由右飘向左,最后锁定在一个穿着羊羔毛牛仔夹克,看起来病恹恹的人身上,那人像一只被霜打过的茄子,摊靠在座椅靠背上,惨白的脸上,只有鼻头是红红的。
这都快五月份的天了,大家都脱去了厚重的棉衣,他倒好,又把棉袄披上了。
“丰笛这是什么情况?昨天说话还中气十足的啊。”
梁佳燕的表情略有愕然,平时狂魔乱舞多了,弱不禁风的丰笛可很少见着。
“别管他,自找的。”陆子恒整理好东西,拉着梁佳燕,一路上把昨晚遇到丰笛的事和盘托出。
当然,为了避免梁佳燕的八卦燃情和不必要的恐慌,她隐瞒了与黄泰以及atthew有关的那部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和季凇在一起的时候,遇到了丰笛,结果他还在和你赌气,然后就追着你走了大半截,直到你在书店写完作业才送你回家?”
梁佳燕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
“”陆子恒缄默,手势示意她小声些。
她俩排在接水的队伍里,梁佳燕这意思没说错,可经过她这么表述,听着似有不太对劲。
“啧啧啧,这传说中的修罗场终究是被你遇上了。”
“怎么说?”陆子恒不懂什么是修罗场,虚心求教。
二人打好热水慢吞吞往回走,一路上学生来来往往,这节是大课间活动,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梁佳燕带着陆子恒下了楼,来到一楼室外的体育器械区域。
“我之前早说你和季凇有情况,你非不承认,这下连丰笛都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