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穆锦感觉无形中被刺了一刀。
单身刀。
但他不在乎，裴穆锦看向还在认真准备开庭资料的男人，眼睛突然闪过狡黠的笑意。
“鹤泽，我送你件礼物。”
凌鹤泽可不敢惦记他的礼物。
意味深长的睨了他一眼:“蟑螂？”
往事被提起，裴穆锦也不觉不好意思，乐呵着摆摆手:“那是年少无知的恶作剧，忘掉，忘掉。”
“不需要，我不缺钱。”
“这个礼物对你来说可是无价之宝。”
凌鹤泽摇了摇头，懒得搭理他，继续忙着手上的事。
“你能不能别那么无趣，我们可是好久都没见了，一起聚下餐，你一直忙工作，对得起我吗？”
凌鹤泽头也未抬，颇为嫌弃:“别那么肉麻，你有那么矫情？”
裴穆锦突然倾身靠近，贼兮兮的问道:“倒也不矫情，只是想问一下，你现在酒量如何？”
凌鹤泽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眼神很明显，让裴穆锦离自己远点。
裴穆锦不满道:“竟然嫌弃我，我们以前可是睡在一张床上的，要不要把你全身都换了。”
“把你不怀好意的笑收收，别太明目张胆，我怕我忍不住扇你巴掌。”
裴穆锦赶紧认输:“算了，不挨就不挨，我可受不住。”
看着落地就没休息，忙前忙后的凌鹤泽，裴穆锦有感而发:“这场官司，你不会输，只是可惜，你不会抱得美人归。”
凌鹤泽俊眉轻蹙，严肃道:“你对我开玩笑可以，但别在亦晚面前说。”
裴穆锦平时挺稳重的，但在打趣他，嘴就没把风。
“放心，我会帮你守好你的心思，以后带进棺材。”
想到凌鹤泽闷着，裴穆锦就替她不得劲。
凌鹤泽刚想说话，手机就响了起来。
朝着裴穆锦做了个嘘的手势。
“哥，你去哪了？”
“怎么出去那么早？”
“吃早餐了吗？”
“我出来有点事，早餐吃过了，还有一份在保温箱里，你记得吃。”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到晚上才能回去。”
“那行，你记得吃饭，别忙忘了。”
“知道了。”
“那我怪了。”
听着他们熟稔的关心，裴穆锦仿佛明白了凌鹤泽为什么不愿戳破那层窗户纸。
假若宋亦晚不能接受，他们再也回不到这种熟稔的程度，彼此疏离，甚至距离越来越远，甚至是陌生。
“你们这……属实……像夫妻生活。”
凌鹤泽就着手边的文件扔了过去，警告道:“裴穆锦管住你的嘴。”
裴穆锦接住他扔来的文件，反问道:“我会管住自己的嘴，只是你能管住你不经意间扬起的笑吗？”
凌鹤泽敛去笑意。
裴穆锦把文件放在他电脑旁，看向他眉眼间，眼里藏不住的笑。
“你要是不敢，我帮你去。”
凌鹤泽严肃的看着他:“现在，是我维持现状的原因，我不愿意去赌，输的结果我承受不起。”
“你不用为我抱不平，或者为我感到……不公，这是我自愿的，心甘情愿，甘之如饴的。”
“选择了，我就不会后悔。”
和宋亦晚相识到现在，他所做的决定他一点都没有后悔过。
裴穆锦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和严肃，也不再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
“你下午可以让她来跟你一起吃饭。”
“她准备考试的事，恐怕没时间，我让人给她送过去。”
裴穆锦不解道:“她要考试？”
当初宋亦晚只是打电话给她告诉他，她不继续深造了，她找了一个公司一个上班。
记得她当时情绪低落，他问她遇到什么事，她让他不要追问，他一直以来本着尊重她意愿的原则，没有调查过，但……正是因为他的尊重，让她受到很多伤害，这次他会把背后的事调查清楚再离开。
“嗯，耽搁太久，她回到轨道了。”
“你什么时候也能在乎我的感受，把对她的爱分我一点。”
凌鹤泽满是凉意的睨了他一眼:“能别恶心吗？”
“真没乐趣。”
到了下午，裴穆锦处理完事，立即跑回来，还带了许多人。
“这些你都认识，不用我介绍了。”
凌鹤泽匆忙的抬眸看了一眼:“这就是你说的礼物？”
裴穆锦笑了笑:“当然不是，你又不喜欢。”
“别忙了，跟我们一起去吃饭。”
宋亦晚望着上面的钟表，已经八点多了，怎么还不见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