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宋亦晚对他的依赖,全部转移到另一个男人身上。
他的心就穿透着异样的感觉,宛若海水倒灌,窒息阵阵扑面而来。
手臂上的脉络青筋暴起,最终他转身离开。
回到卧室的宋亦晚,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泪水从眼角滑落。
一切好像一场梦,从来不会发生在生活中的梦,脱离了她预测的轨道。
谢璟聿,像是滚烫的烙铁烙印在心间,洗不掉的三字,碰到就痛彻心扉。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再谨慎些。
踏入深渊,出来时是蚀骨蜕皮的鲜血淋漓。
敲门铃声响起,她思绪被唤回,脸上还有凉意,她伸手去碰,发现是泪,她慌乱的擦拭着,努力让掩去哭音。
“哥,你等下。”
宋亦晚起身,跑去镜子前,看着红肿的眼睛,看了一下桌子上,发现没有什么可以遮住的,她神经慌乱。
她跑去把亮着的灯调暗,才去开门。
“哥,有事吗?”
凌鹤泽把热好的牛奶递给她:“把牛奶喝了。”
“以后要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
看着手里的热牛奶,宋亦晚好奇道:“你不会做饭,怎么热的牛奶?”
凌鹤泽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被气狠了:“我只是不会做饭,又不是手残。”
“哦。”
“你这个哦可是很不舒服?”
“重新组织一下语言,重新说一遍?”
看着凌鹤泽,宋亦晚心中的悲伤的情绪散去许多,竖起大拇指,赞道:“哥,你真棒!真厉害!”
凌鹤泽低眸认真的看了她一会,抿了抿唇,对她话抱有不满:“这样勉强算听的过去。”
宋亦晚把牛奶喝完,把空杯子塞到他手里,轻吸了一下鼻子,扑到他怀里,语气带着哭泣的鼻音,十分脆弱:“哥,你的怀抱借我靠一会儿。”
没有准备的凌鹤泽被突然的冲击,惯力的后退了一步,稳住后,握着杯子,垂眸看着怀里的脑袋,眸色弥散着不一样的情绪,身侧的手慢慢地落在她头上,轻抚着。
胸膛间的温热的湿意滚落在心间。
温声道:“遇到什么事,跟我说,我帮你解决,哭了就不好看了。”
“没有,我就是想我父亲了。”
与谢璟聿恋爱这件事,宋亦晚不想让凌鹤泽知道,如若让他知道……让他知道她如此卑微,他会恨铁不成钢,还会发怒的。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凌鹤泽心烦。
凌鹤泽想到她是因为楼下的那个男人哭就一脸郁色。
在他认识她之后,她就没哭过,现在竟因为个野男人哭的如此伤心。
他在外面这两年,因为时差原因,只是偶尔联系,只要她报平安就行,却唯独忘了,她长大了,会谈恋爱这回事。
凌鹤泽轻抚着她的发,温声细语:“亦晚,我可以允许你因为自己难受,伤心时哭,但绝对不能因为别人哭,知道吗?任何人都不值得你为他哭?”
宋亦晚拽着他的衣服的手倏然一顿,好似凌鹤泽知道她所哭的原因般。
她觉得十分懦弱,眼泪宛若泪失禁般,不受控制,看到谢璟聿,她就很难受,很想哭。
宋亦晚搂着他腰时,不知间,紧了几分。
父亲去世后,她没了亲人,老师和徐天白是长辈,她做不到把他们当成父亲那样喜怒哀乐表现出来,但凌鹤泽可以。
他和她没有血缘,但她贪心的把他当成了亲哥哥,喜怒哀乐她没有任何遮掩的在他面前表现出来。
两年之前,他离开了,她把所有的心事都藏起来,隔着手机,她不能把负面情绪传给他。
此刻,她真的忍不住泪意,抱着他,就有了依靠。
她哭,凌鹤泽陪着她,她没大没小与他拌嘴,他纵容着她,陪着他闹……,他向来温和,没有发过火。
凌鹤泽听着她的压抑的哭声,心里像是千根针扎般,但他却不能拆穿她的谎言,只是轻抚着她疼头发,静静地陪着她。
静静地怀里的哭声变成若有若无的抽泣声,凌鹤泽垂眸看向怀里,伸手把她头发撩到耳后,听到她的呼吸声,抿着唇,了然于心:“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心大,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凌鹤泽半揽着她的腰,扶着她进入房间,把杯子轻轻的放下,把她打横抱起,褪去鞋子,把人放到床上,看着她脸上泪水,去卫生间拿着沾湿的帕子,给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轻碰了一下她的脸颊,但是抱着与白天不同的心思,终究觉得龌龊不堪,触电般的收回手。
自嘲低喃:“亦晚,你有一天察觉到我对你的心思,还会把我当做你哥哥?会不会觉得我恶心?”
他认识她时,是在她的十七岁,他的二十二岁,对她有了不该有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