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 ! ”
朱纯儿不甘心的看着她,“念经送佛,不是非要在若安寺。”
朱纯儿有些怀疑太后是不是老糊涂了,不想着帮自己夺宠,竟然想送自己出宫。
她,是忘记自己姓朱了吗?竟然要放弃朱氏的荣耀 !
朱太后 : “若安寺是礼佛圣地,纯儿,安心去吧。”
“太后,这……”
朱纯儿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多年的等待,竟然是以这样理由出宫,她不明白,更不甘心。
朱太后 : “宋佩,带贵嫔去后院喝茶,哀家与陛下说几句体己话。”
朱纯儿绝望极了,原来,朱太后不是为了自己而请了陛下来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那不是救命的绳索,而是无底之渊。
朱纯儿离开后,朱太后屏退了殿内的其他侍女。
朱太后道 : “曦儿,纯儿离开宫中,宫中只剩下皇后一人,这该是如你所愿了。”
季九曦 : “贵嫔在册子上,早已是礼佛之人,不成问题,不过,儿子仍是感激母后。”
他的神情过于淡定了,这感激二字,怎么看都有些虚情假意。
朱太后瞧了他一眼,道 : “你啊,想立元氏为后,隐忍了一个月之久,又弄出这些做
派来,母后管不住你。”
“只是,欲速则不达,夏氏并无过错,不能轻易废后,须徐徐图之。”
“元氏为后,还望你多加斟酌。”
季九曦端起茶水,饮了一口,轻轻放下,脸上寡淡,“儿子不知道母后在说什么。 ”
“曦儿,母后是不信,你会失忆的 ! ”
朱太后起身看向窗外,“你怎么可能舍得忘记她呢 !母后不管你在盘算什么,夏氏,都不能废除。”
“你不要低估了一个女人因爱生恨的能力,夏氏,是夏国公主,如今,他的同胞兄弟已继任了夏帝的位置,你不能因为一己之私,惹出国家之争。”
季九曦起身走至她身边,抬头看望窗外,“母后,儿子,遣散后宫,是为削减开支 ,并无其他盘算!”
“至于元氏,儿子不记得,贵嫔之事,母后自由可做主。”
“你 ……”
朱太后侧身拉住他衣袖,“同母后不能有一句真话吗?母后能害你不成?”
“你是母后生养的,母后能猜测你的计划 !你喜欢元氏,无论如何宠她都行,但是夏后不能废,你别犯糊涂。”
“母后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清楚障碍,为元氏登后位清楚障碍,可夏氏,无
过错。”
季九曦轻轻拿开她的手,退后一步作揖行礼,“儿子不懂母后的顾虑,但儿子知道,母后后与儿子,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必相劝。”
“儿子告退,请母后多多保重。”
朱太后 ……
她怒的一拳头砸在窗柩上,啐道 : “固执 !”
这儿子,行事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太后 !”
宋佩靠近,“贵嫔心里大概是不太舒坦,摔碎了一套茶具也没冷静下来,嚷着要见太后。”
“让她进来,进宫这么些年,她还没看清人心么?还在做什么梦呢。”
朱纯儿哭啼的上前,没惹来朱太后的同情,反而是责骂,她十分不解,不甘心的反驳道 : “太后,如今宫中妃嫔少,您还把我赶出宫去,不是白白浪费机会了吗?”
“您是不是有挑好更合适的朱氏女,所以放弃纯儿的。”
“你这戳丫头 ! ”
朱太后气得眉头紧锁,“你想想,子雅都没—入—宫,你还在期盼什么得宠。”
“广仁大师的预言就要成真了,哀家是为你好,早送你出宫,你还能谋些好处,去若安寺不过是个出宫的名头上的幌子,待你出宫后,依然是锦衣玉食,过着富足的日子。”
朱纯儿驳道 : “那预言,怎可能成真呢 !陛下都忘记元笙一了,连着她的宝贝儿子都以为是夏皇后生的。”
“你糊涂 ! ”
朱太后气的拿起一个背后垫子便扔了过去,“你用脑袋想想,他会真的忘记吗?”
“你该比哀家更清楚他对元氏的执着 ! ”
朱纯儿被砸得有些傻了,支吾了好一会儿,才道 : “陛下……陛下可能没失忆?”
“你这个蠢笨的东西 !”
朱太后啐了一口,“赶紧滚出宫去,还能谋些好处,等到被赶出宫,那才是丢了朱氏的脸面。”
朱纯儿不甘心,又无可奈何,委屈的在厅堂哭了起来。
这一天,她心情起伏得厉害,从看到希望,到希望破灭,这样的落差,太难受了。
她深刻的明白,若是陛下没失忆,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