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琪扼住她的手腕,欺身而下,“今日早朝,众臣皆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先帝秦不舟在世无一儿半女,祁王贤明,特推举为新皇,明日便会诏告天下,举国同庆!”
“不可能,不可能……”
陶酥酥怒极攻心,剧咳不止,“徐太傅,他不会同意的,不会的……”
“不,他会!”
燕琪冷笑,“秦不舟已死,无子无女,众臣推举朕为新皇,徐太傅又有什么理由不同意!众人推墙,墙自倒!这个道理,你还不懂吗?朕的夫人……”
“谁是你的夫人?你滚!滚出腾阁宫!本宫不想看见你!”
陶酥酥费力挣扎,想要从他手中逃开,她不相信,不相信秦不舟已死,不相信燕琪成了新皇,不相信……
“秦不舟死了,他的后宫,朕便收下了!你,自然是朕的夫人,朕的如意夫人!”燕琪用力一扯,将她拉入怀中,俯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待朕登基之日,便是迎娶你之时!”
陶酥酥拼命地挣扎,边咳边喊,“放开我!混蛋,王八蛋!你凭什么说秦不舟死了,你见到他的尸体了吗?你凭什么断定,你们凭什么就断定他死了
?”
“谢芷,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不管他秦不舟是真死假死,这个新皇帝,朕都当定了!而你,也是朕的!”燕琪双手齐上,禁锢住她的身体,令她无法动弹,嘴唇轻轻扫过她流泪的脸颊,伸出舌头暧昧地舔了一口,复述道,“你,谢芷,也是朕的!”
“不,我不是你的,不是你的……”
陶酥酥气到发抖,手指冰冷,面无血色,“你卑鄙,无耻,下流,你就是个人渣!我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哈哈,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给你留下全尸的!”
“放心,朕不会让你死的!”燕琪扣住了她的下巴,令她目光直视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朕会让你活着,好好地活着,活到朕登基的那天,活到朕娶你的那天!谢芷,朕就要让全天下的百姓看看,他秦不舟能拥有的东西,朕也能全部拥有!”
“你休想!”
陶酥酥本就病重,此刻又气到极点,悲愤交加时,血气上涌,口中噗地喷出一口腥血,沾满了燕琪洁净的衣袍上。
“朕是不是妄想,等到了那一天,自然就会明了。”
燕琪并未理会袍间污血,也不与她多争辨,
只喊了一声,“来人,给朕把腾阁宫守死了,一只苍蝇都不准飞出去!”
“是!”
门口的精卫兵,齐声应喝,响声震天。
从那日起,陶酥酥等人,便被软禁在了腾阁宫,不得随意外出。
寝宫内,常常传出一声声一阵阵剧烈地咳嗽,偶尔有尖锐的恐惧喊声响起,偶尔安静的似无人之殿。
陶酥酥的病,一直不见好,气色也越来越差。
吃不下饭,喝不下药,一日又一日,由原来的丰满美艳的娇俏美人,变成了瘦骨嶙峋的病秧子。
“夫人,药熬好了,你喝点吧!”
苏烟跪在床边,端着药碗,哭着求她,“不喝药怎么能好呢?夫人,您就当为了烟儿,也为了酒明姐姐,你就把这杯药喝了,好不好?”
看着那碗乌黑发亮的药汁,陶酥酥悲凉一笑,伸手抚去了苏烟脸上的泪迹,“不要哭,不要哭,烟儿应该为夫人高兴。等夫人进了鬼门关,与陛下相遇,解了相思之病,自然就会好了。”
“夫人,烟儿不要,烟儿想夫人长命百岁儿孙满席,烟儿不要夫人下那无常地狱,受轮回之苦……”苏烟放下药碗,紧紧地握住瘦
得硌人的手指,贴在自己的面颊上,“夫人,烟儿舍不得你,舍不得你走……”
“轮回之苦?呵呵,两世为人,何为苦,何为幸福?上天待我不薄,抑或是折磨予我?烟儿,我也不知啊!”
陶酥酥悲叹,“众生皆苦,无人幸免!我又如何逃脱!”
说罢,看了眼药碗,又说道,“人生已如此之苦,又何必再入苦药于口!烟儿,你若真心疼我,就端走吧!”
“夫人,夫人,求您了……”
苏烟哭求着,也换不回她的点头应允,没法之下,只能端着药碗往外走,想寻个无人处,将药汁倒掉。
刚走到门口,就碰见了大步走进来的新皇燕琪。
燕琪见药碗未动半分,不悦道,“你是怎么办事的,连药都送不如意夫人口里去!”
“陛下恕罪!”苏烟捧着药,匆忙跪地求饶。
“废物!”
燕琪上前抢过药碗,单手撩袍,快步迈入内室。
进了内室,一手端碗,一手半抱起陶酥酥瘦弱的身体,强行扣住她的下巴,将苦涩无比的药汁送到了她的嘴里。
陶酥酥紧咬的牙关被叩死,嘴巴张开,只能被动地饮下那一碗苦药,乌黑
药汁顺着她的嘴角流了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