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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贯斗双龙(2 / 3)

有似无地一瞥,随后沉吟盏茶,浅笑缓诵:

“总领天下君恩浩,宗室股肱堵危堤。

和顺四夷定社稷,重华宝纛展虹霓。”

虽不若雍正爷那篇辞藻华丽,竟却是句句呼应,又将天子到宗室夸了个便。康熙不经抚掌喝彩喜跃眉梢。胤禩更是缓缓回眸,鹤目轻眨,对四哥展了一记略带酒意的温软微笑。

笑容中七分狡黠,三分柔情。

看得雍正爷心跳如擂鼓——这才惊觉自己拿着“贯”剑时候的丑态,居都被弟弟看了个遍!只是他同时恍悟,虽然老脸上挂不住,但是小八仍愿与自己诗句相合的情谊……实在乃……实在乃……

有什么还能够比心上人丹心如玉更美好的事情呢?

然雍正爷却没能美多久,他归坐之后并不吃酒,仍是反复琢磨着前后八句小诗,想着想着却猛然意识到一件事——他忘记了,自己那四句柏梁体,竟是因由当年八爷党倒台而宴饮创作的。

惶惶茫茫近十载,与老八密厚的久了,前尘居然也已经淡忘。

雍正爷的心里顿时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上一世的允禩与这一世的小八时而相合时而又裂分,只因对他对上一世朝堂内外皆于他对着干的允禩虽有恼恨惋惜却并无愧疚;但面对此生与自己白首两同心的胤禩……

正在此时,对面的矮几边陡然传来一声惊呼。雍正爷闻声抬头,却见胤禩面色发白,双膝发软,就已绵绵栽倒下去。待到雍正爷的身体抢在意志之前冲出去接住胤禩时候,才哭笑不得地发现怀里这厮发出了小小地鼾声。

竟是,醉了。

旁侧的奴才丫鬟吵做了一团,雍正爷却似只在寰宇内看见了这一人尔。

这真性情的皇帝,到了此处,原是连他自个儿都不知晓的用情至深了。

后来,余下人马继续宴饮,康熙帝好气又好笑地让奴才们扶着喝多了的四阿哥与八阿哥下去休憩,同时感怀了下自己养儿子还不算过于失败,或许除了胤褆胤礽两个小畜生,其余尚且还是兄弟和睦的吧?康熙帝自觉自动一番正向脑补,不表。

◆ ◆ ◆ ◆

星幕之下一顶毡帐之中,雍正爷揉眼醒来,便瞅见身前不远处一个隽秀身影。

少年有些怔忡地透过撩起的帐帘望着浩淼星空,一手搭上曲起的左膝,一腿平伸于褥子上。晚秋的草原上风稀夜凉,披着银鼠斗篷的胤禩在更深露重中竟别样耐看起来……雍正爷一时没有出声,只是这样盯着,飘渺恍惚间,居有一种千里征尘亦不掩璞玉本色之感。

直到胤禩觉察到了背后的兮嗦之声。

雍正爷已然腾挪过去,伸手揽住了八弟劲瘦腰身。

胤禩初时被惊了一跳,待到发觉是那抹熟悉的气息,才安定了下来。于是兄弟两人并肩靠坐,雍正爷禁不住歪在弟弟身上,用手去缠弟弟垂在身后的辫梢。

“大半夜的不安置,想些什么?”

三载情浓,胤禩早已习惯了这行四的家伙私下独处时候的温情小意,揶揄着伸手拍了拍他家四哥的腰臀:“没啥。”

雍正爷还能不省得这家伙的口不称心?展开口唇吮住了胤禩的侧颈:“如若不说,便在此处给汝烙下个‘四哥亲临’。”

胤禩心里一慌,忙闪过了:“别闹~!”

嘿!这小子目今也学会前世老八那般,同自己呛声了么?雍正爷内心兴味儿上扬,抬手几记布库招数,便将胤禩放倒在榻上。胤禩只着了月白中衣,一压一扯,发辫散乱,锁骨微露。雍正爷此刻尚有三分地酒意,哪儿还能忍住,称着酒性儿便啃了下去。

拱蹭之中,其实倒是惩处与亲厚的意思居多。遂一番厮磨造作,胤禩终于耐不住笑着讨饶起来,温热地呼吸吹拂在四哥耳畔:“我是发梦了,梦到尸骸如山。”

雍正爷顿了一下,终止了动作,伸手把弟弟的腰身箍紧了些——他怎能不明白,即便克鲁伦河上兵伐谋,翁吉一役兵行诡道,但战争之下无完卵,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两辈子加起来活过一甲子的老鬼姑且不能习惯,何况胤禩这个初出茅庐少年?

即便贵为天家皇子,面对人间的死别生离,也会渺小到不可逾越吧?

雍正爷顿了一顿,思忖了好一会儿,才将脑袋凑到了胤禩的耳边,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擦过胤禩的耳垂:“四哥还在这里。”

胤禩一鄂,额头抵在了行四的肩膀上愣了会儿,才嗤嗤地笑了起来。

过了半晌,雍正爷发现怀中的人呼吸平顺没了动静,以为是睡着了,便放开来低头一看,没成想小八却还在睁着眼睛发呆。目光相接,胤禩显然有些欲言又止,唇角揭了揭,只是话没出来,倒是先混不客气地将一双冰凉的脚丫子塞入了雍正爷热络的双腿中。

“混球!”雍正爷一惊,轻斥做声。

胤禩却在此时开口了:“四哥,翁吉出现1500策妄阿拉布坦军一事……”

雍正爷不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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