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云以为自己的耳朵坏掉了。
虽然这件事他们可能根本摆脱不了嫌疑,但是自己承认,还是没这个必要吧。
苏晓婉靠在椅子上,精神萎靡,整个人都处在低气压的中央。
“嫂子,你方才说……”
苏晓婉的身体反应有些迟钝,但是脑子却清楚的很。
他们这些政客,不就是猜来猜去么。
越是放在明面上的事情,越是不相信。总是会怀疑背后有什么藏得更深的幕后人物。
“要表现出,就是我们做的,但是还要给他们漏洞让她们抓。让他们觉得我们是被别人栽赃嫁祸。”
苏晓婉慢吞吞抬抬眼皮,“你懂我的意思么?”
卓云冲苏晓婉拱拱手,“明白。”
大事做完了,自然要想怎么善后。
昨天苏晓婉是在气头上,并没有想过后果。
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后果。
翁清严不敢硬拼。
苏晓婉是个局外人,不懂游戏规则的闯入者。
可是就是这种闯入者,出的牌,他们这些老手却很难招架。
现在,苏晓婉冷静下来了,觉得这件事还是有必要掩饰一下的。因为掩饰的效果,比不掩饰要好。
这边让卓云假模假式的散布消息,说昨晚的事情就是容昊这
边做的。
那边,让游兆的人也散布消息,说翁清严那三个儿子受伤,就是她做的。
这种打击报复的程度,比较像是小心眼的女人做出来的事情。
消息散出去,翁清严那边自然收到了。
郎溪将调查结果告诉翁清严。
翁清严气得发抖,“贱人,居然敢伤我儿。”
郎溪道:“丞相,这就说明,宫里的事情,和京城里咱们的点被拔掉的事情,说不准真不是慕容昊做的。”
“他的确是重伤昏迷,所以手下人才做了这种伤害三位公子的事情。如果慕容昊是清醒的,不至于只做这么点事情。而且,也没必要那女人出头。”
翁清严对此也相信了些,“那女人到底什么身份?”
“这个倒是有点消息,是个村妇,以前住在天佑和大渝边境上的一个村子里。慕容昊有可能是为了隐藏身份,所以娶了她。”
“这件事已经派人去查了,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
“嗯,你总算是办了件让人顺心的事情。”
其实哪里能查得到,这消息,也是苏晓婉自己散出去的。
人总是会败给自己轻视的人。
苏晓婉觉得自己这个村妇身份极其好用。
容昊沾上了她这个村妇,
也会被人瞧不上。
不过,这些都是虚名。容昊醒了之后若是不在乎,那就说明这个男的是真不错。要是他在乎,那就白白。
房间里没别人,苏晓婉在房间里一边给容昊刮胡子,一边唠叨。
“我告诉你,你以后最好是好好的。我这个人呢,没有给别人刮胡子的经验,要是伤到你这张脸,那我可管不了。”
“外面的事情呢,我都跟你说完了。你看上了一个村妇的事情,现在八成已经人尽皆知了。”
“你呢,得宠着我,护着我,不能嫌弃我。”
“你醒了之后,要是觉得我败坏了你的名声,那咱俩就白白。”
话音未落,就听到一声从嗓子里泛出来的低笑。
“小东西,你要和谁白白?”
苏晓婉拿着刮胡子刀刚好在脖子那里,手抖了一下,差点就将容昊的脖子弄个口子。
抬头盯着容昊的脸,却见他并没有什么反应。
“不是你么?我幻听了?”
苏晓婉瞪大眼睛,拍了拍容昊的脸,“是不是你。你要是敢装晕吓唬我,我就扎你一刀。到底是不是你。”
容昊缓缓睁开眼睛,“我这一处伤口还没好,你就惦记着又扎我一刀?好狠心的女人。”
“你…
…你醒了?真的醒了,我没看错吧。卓云说你最快也得明天早晨才能醒呢。”
苏晓婉手里拿着把刀子,语无伦次。
“我去叫卓云。”
刚要走,手腕就被拉住了,“叫他做什么。我现在不想看见她,只想看见你。”
坚持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听见他说话,却忽然就坚持不住了。
苏晓婉转开脸,捂住了嘴,身体不停的抖动。
“小东西,哭什么,我这不是还活着呢么。”
苏晓婉一下子就哭出了声,“你都要吓死我了。”
“对不起。”容昊惨白着脸,“这么久没见,却让你看见我这副样子。”
苏晓婉拉着他的手,“你饿不饿?伤口疼不疼?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