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么,宫里有大事件。一夜之间赶出去了三分之一的人手。”
“还不止呢。听说丞相那三个不成器儿子,昨天和别人在秦楼楚馆里面争风吃醋,被人家打了个半死。捕快去抓人,却连个人影都没摸到。”
“我看那三个狗东西也是罪有应得。这些年仗着他们丞相府的势力,没少作威作福,京城里的好姑娘都不知道让他们祸害了多少。”
“我瞧着,这个皇上刚刚认下的皇子,怕是有什么大动作吧。”
“嗨,什么大动作。不过是个小年轻,想和丞相大将军斗,哪有那么容易。”
“年富力强没听过么?就凭这么多年他能一直活着,就是本事。”
“唉诸位诸位,莫谈国事,莫谈国事哈。”
酒馆老板出面阻止,食客们也就不方便说什么了。
即便是秘密行动,有时候也瞒不过坊间八卦者的耳朵。
只是,这背后有多少腥风血雨,却不是这些平头百姓可以知道的。
这一夜,翁清严损失不小。
宫中的耳目被拔除干净,外面的分部也折损了十多个。
京城之中数个聚点都被清扫。
更严重的是,三个公子,个个都重伤,没有一两个月,怕是下不了床。
翁清严头都大了,
他那三个儿子,是天亮之后才被人从垃圾场找回来的。
一早晨他都在三个儿子的房间来回转悠。到了中午,听见说没大碍,才回了书房。
书房里,早就有个黑衣人在等着。
“咚!”
翁清严一拳砸在桌子上,“那小子是疯了么!”
“丞相息怒。”
“息怒?如何息怒!你不是说那个小子已经中刀,马上就要一命呜呼了么,那这是怎么回事!”
被翁清严训斥的是个中年男人,穿黑色劲装,腰间挎着一把长刀。十分精明干练的样子。
两鬓各有一绺白发,整齐的束在脑后。
被翁清严这么训斥,脸上有点难看,“根据之前的消息,他的确是受了重伤,这也是陛下没有反京原因啊。”
“哼!”翁清严气得脸色发青,“原本计划着趁这次祭天,可以将他们父子俩一网打尽。我称病坐镇京师,雷江也拿我没办法,可谁知道……”
“况且,既然他伤重,那宫里的事情是谁做的!你知道我这次损失有多严重么!”
黑衣男子道:“会不会是陛下。”
“哼!”翁清严一脸不屑,“皇帝老儿没有这个本事。这么些年,他做过的唯一一件超出我预料的事情,就是将那两个贼小子送出了
京城。”
“除此之外,他还有何建树!”
黑衣男低头,“可慕容昊的确是瘦了重伤。他受伤之后,我们还是得到了点消息的。不过,听说龙蓝带了个女人进了行宫。会不会……”
“不可能。”翁清严皱眉,“你最近是怎么回事,说话做事都不过脑子么?”
“慕容昊是什么人,这么些年能在我和雷江的追杀之下存活,会听一个女人的话?那个秦梦琪虽说是秦老头的女儿,可是连她爹的十分之一都没学到。”
黑衣人小声道:“可这个时候,龙蓝带一个女人去行宫,总是让人觉得可疑。”
“有什么可疑的。他之前不是还大张旗鼓的找一个女人么。八成是找到了吧。”
翁清严冷笑,“一个男人,为了个女人可以闹到如此地步,还能成什么大器。”
“可即便是这个女人有什么不同,也不会和这次的事情有什么关系。”翁清严不满的看向黑衣人,“你能不能弄点有用的消息。”
端起茶杯,还是问了句,“那女人的身份查到了么?”
黑衣人头压得更低了。
翁清严气得摔了茶碗,“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们何用!”
“伤了我儿的凶手抓不到,让你们查个女人的身份
你们都查不到!”
“丞相。”黑衣人苦不堪言,“那个慕容昊离宫这么多年,我们排了大批杀手绞杀,最终他还是完好无损的进宫了。”
“现在,他不想让我们查到,我们也……”
翁清严猛地转头,黑衣人乖乖闭嘴。
“这次本来是最好的机会,没有趁着这个时间搞垮皇帝老儿,不甘心啊!”
黑衣人又道:“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我们的人被铲除干净,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
翁清严扶额,“郎溪,你说那个小子,真的有这么厉害?”
郎溪道:“丞相,有没有可能,不是他。是雷江。”
“雷江?他手下的人都在我们的视线之内,他根本就没有异动啊。你今天是怎么了,说起话来古古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