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不死心。
动之以理晓之以情,唾沫说干了,嘴巴都起了白沫子,可一众朝臣还是不为所动。
最后,还是身上挂着虚衔并没有实权的两名王爷出了面,一人捐了一千两银子。
气得圣上一张脸铁青。
好在此刻,有人站出来开口,说完全可以把适才被砍了头的几名逆臣贼子,抄家所得的银两,送去赈济灾民。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圣上最终失望的拂袖离去。
下朝后,有大臣主动找到关嘉茂攀谈。
其实,关嘉茂之所以不出面,是因为关家的余钱,已经被他悉数拿去买了药材,偷偷随行在第一批进入灾区的物资后送去赈济灾民了。
着实已经没有多余的银子,可以再拿出来。
这些大臣故意找他说话,不过是抱着看好戏的姿态。
毕竟,谁都知道,关家其实新帝手中的那把刀,指哪打哪的刀!可今天,这把刀也不好使了。
还不允许这些人看笑话吗?
笑话不笑话,关嘉茂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早朝是圣上提过一嘴的三文法师之死的事。
尽管圣上在这件事上轻拿轻放,可他还是不敢大意。派了人再去催促阿荷即刻返
京。
季月荷也想赶紧返回,却不曾想,她居然又被“老熟人”拦在了半路上。
“夫子都来了行宫,也不见一见徒儿就走?”
姬侧妃笑得分外甜美,也不管季月荷沉着一张脸,自顾自上前,掀起了马车的车帘,握住了她的手:“师傅,妾身给您见礼了。”
“老身可不敢当姬侧妃这一句夫子。”
季月荷收回手,这才不得不下了马车。
其实之前在行宫那时,她给安平郡主一看完诊,就迫不及待地离开。说句内心话,她多少还是有故意避着这位的心思。
看着眼前美艳的姬侧妃,她不由回忆起,原身记忆中,这位姬小姐便是构陷关老五,最终害得关家家破人亡的那个妾室。
没想到,因为关老五没有继续下场应试,从而错过了那一年的探花,也让他错过了与眼前这位姬小姐相遇。
哦,不对!
季月荷突然记起。
其实当年,姬小姐在灵泉县那时,就已经和关老五见过了。
许是没了探花郎身份的衬托,所以,关老五这位钻石单身汉,也没能入姬小姐的眼?
那么,上辈子姬小姐和关老五的相遇,最后还成功利用原身,进了老
关家的门。背后的那位指使者,是谁?
是姬家,还是另有其人?
这一世姬小姐能嫁给前五皇子做侧妃,那就说明,其实上辈子她一样也有机会嫁给前五皇子,可最终,她为何会嫁到全然没有一点威胁老关家做妾室?
上一世的老关家,究竟是哪一点触动了某人的利益?
她感受到,有一双无形的手,因为某种她不知道的缘由,正操控着老关家。甚至,对老关家的重视,更超过对付前五皇子?
不该啊……
想不通,想不通!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夫子教导妾身棋艺,自然这辈子都是妾身的夫子。”
姬侧妃笑得越发温婉了:“夫子,妾身已经准备了一桌好酒好菜,招待夫子。还望夫子不要嫌弃。”
“……”
这事能由着她吗?
季月荷也懒得废话,不管是宴无好宴,还是鸿门宴,她应允了就是。
姬侧妃安排的这一大桌子的好酒好菜,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乡下地方的厨子能做出来的。
季月荷并没有动任何酒菜,反倒往桌子上一坐,就问道:“你把我叫来,肯定是别有所图。现在这里没有旁人了,你说吧!”
姬侧妃讶异于
她的坦率,倒是一挥手,一众下人便退了出去,还顺势掩上了房门。
“你这位……?”
在季月荷身边,还一左一右站着两人。一人是关老五,另一人是暗卫小头领。
“这两人无妨,你有事直说。”
姬侧妃明显很不满意,偏又拿季月荷无可奈何。
“上次您给郡主看病之后,郡主按照您开的药方接连吃了半个月的药。身子骨果然大有好转。听闻您返京,特意让妾身过来,还请夫子您下第二贴药。”
“郡主的病,上次我已经直白的对她说清楚了。”
她说,安平郡主的病,是心病。
她更说过,心病还须心药医。
她开出的方子,即便换一个郎中,也能开出类似的方子。估计对方能有所好转,和方子的关系不大。反倒是和心情有直接联系。
“夫子觉得,妾身如果这般回禀,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