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凯、钟渡、文亚三人回东夷国国都照城路上,得知文亚并非东夷国人,而是来自邻邦“子周”。他几乎游历过天下大部分的邦国。
一路上,他给白林凯描述各个邦国的风土人情和名胜古迹。白林凯听得如痴如醉,心生向往。
有了文亚的加入,这一路并不觉得无聊,很快就回到了东夷国边境。
三人找了一处驿站的茶肆坐下休息。
钟渡没想到文亚一介文弱书生,腿脚倒是很利索。行了这么久的路,丝毫不输给他和白林凯两个练武的人。他想起文亚先前说学过几天道法,便好奇地问他学的是什么道法。
文亚一反常态,却异常地谦虚起来,连连摆手说:“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钟渡斜了他一眼,心想,不提就不提,这神神兮兮的,估计又是吹牛皮。
三人正喝着茶,隐约听到邻桌两名男子在谈论一个熟悉的名字。
白林凯和钟渡定耳细听,果然!他们说的是“杀人狂魔田有光”。
他们万万没想到,在这个偏僻的小茶肆会出现这个人的名号。白林凯和钟渡扭过头去,见邻桌二人一副痞气,披肩挂膊,袒胸露乳,趾高气扬。一人踏着一条长板凳,两把大刀横在桌面,旁边还有一个七八岁左右缩头缩脚的小男孩。
小男孩的眼睛四处瞟看,一副如坐针毡的样子,似乎时刻都准备逃跑。
他们其中一人的嘴巴边说话边喷着唾沫星子:“田有光算个鸟,我服他,我的刀也不服他。”
另一个人附和:“他就是凭着名气大,到处吓唬人,真要干起来,我三招就能打倒他。”
白林凯虽然没见过田有光,但也知道这俩人绝对是在吹牛皮。
钟渡用肘子抵了抵白林凯,悄声说:“你去教训下他们。”
“无缘无故的,教训他们做什么?”白林凯不愿意。
“就当替田有光出头。”钟渡编了个理由。
“什么?”白林凯皱起眉,一脸问号地看着钟渡。一个杀人狂魔,又不认识,替他出什么头?
“这俩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钟渡鄙夷着说。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白林凯看这俩人举止粗鲁,确实让人厌烦,可要说是坏人,他倒看不出哪里不对劲。是因为带着刀吗?白林凯和钟渡不也有刀吗?
钟渡给白林凯分析:“他们旁边那小孩,虽然不吵不闹,但是神色慌张,一直找机会逃跑,说不定是从哪里拐来的。浅色衣服那个,你看他衣袖和裤脚上还有血迹,身上至少背着一两条命案。”
“你不也背着命案吗?还不止一两条。”
钟渡咬着牙,吸了一口气,低声骂道:“我说你小子怎么油盐不进呢?现在到处都有人打着‘采花大盗团伙’的名号奸淫掳掠,我猜这两个家伙也不例外。”
“那你打算怎么教训他们?”
钟渡递给白林凯一张纸条。白林凯打开一看,里面写着一行小字:鄙人田有光,谢过各位大哥的钱财。
“你什么时候写的纸条?”白林凯既惊讶又好奇。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等会悄悄走过去,把他们腰间的钱包偷走,然后将纸条塞到其中一人的腰间。等他们付钱的时候,发现钱包不见了,一定会暴跳如雷。他们跟店小二争执的时候,你就可以动手了。到时你就假装自己是田有光,揍他们一顿。”钟渡把计策告诉白林凯。
“直接掀起桌子开干不行吗?为什么要这么鬼鬼祟祟?”白林凯觉得流程有些过于复杂了。
“我们要引出田有光,来个一石二鸟。田有光最讨厌有人打着他的旗号去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等他冒头了,我们再把他解决掉。”
白林凯总感觉这计划哪里不对劲,想了一阵子,才说:“这偷鸡摸狗的事,不是你的活吗?”
钟渡没好气地说:“我发现自从你被雷劈过以后,跟你说话是越来越费劲了。”
“可我也没有偷东西的经验啊。”
“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慢慢就上手了。况且有我在一旁指导你。”
钟渡不断怂恿着,白林凯宁死不从,他宁愿拿起刀正面过去。
坐在一旁的文亚听到他们的讨论,自告奋勇地说:“杀鸡焉用牛刀。小生有幸在祭坛遗址见识过二位的实力,不如也让小生在二位面前献丑一番?”
钟渡诧异地看向文亚,没想到文亚会如此主动,可转念一想,说:“不行,你一副羸羸弱弱的样子,谁会信你是杀人狂魔田有光?”
“冒充田有光大可由白兄来,偷钱包、塞纸条的活儿交由小生即可。”文亚说罢,立刻修正道:“不,读书人不能说‘偷’,是‘窃取’钱包。”
“你还有这本事?”钟渡满脸怀疑地望着文亚。
“小生献丑啦。”文亚一作揖,摇起了折扇。
说话间,文亚双指一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