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凯和钟渡身后忽然传来一把男子的声音,将二人吓了一大跳,以为帝魔部下追杀上来,慌忙回头。
只见一个风度翩翩、文质彬彬的青年郎站在他们面前。
青年郎面容俊朗,三分书生气,还带着两分道骨,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手执一把不及巴掌大的金色铜骨鎏金小折扇,一身长衣及地却丝毫没有泥迹,腰间一个绣花香囊,看似儒雅,却还有几分浪荡哥儿的模样。
“两位兄台想必也是为那如花似玉的女子们而来吧?”青年郎收起折扇,对着遗址轻轻一指,问道。
“可以这么说。”钟渡警惕地望着青年郎,不知道是敌是友,但他还是点头回答。他心中猜疑,这个人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也有几分可疑。
“那么多妙龄女子落入歹人之手,实在叫人惋惜啊。”青年郎感叹道,满眼的忧伤和悲愤。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钟渡忍不住发问,他没让青年郎滚蛋,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多管闲事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尊重了。
“小生免贵姓‘文’,单名一个‘亚’字,不过是书海浮沉的一介书生,平日喜好周游四方,游历名山大川,结交天下名士。偶一日,见一群莽夫掳掠弱质女子,以囚车关押,不知驶向何方。小生岂能容忍那些正值芳华的姑娘摧于歹人之手,一路跟踪到此处,并发现那遗址的玄机。”文亚摇头晃脑地说了一通。
钟渡完全不习惯这种文绉绉的说话方式,冷着脸问:“你知道她们关在哪里?”
“自是知道。”文亚轻轻摇着折扇,满怀自信地说。
“关在哪里呢?”钟渡还是面无表情,他实在劝不动自己好言好语跟这厮讲话。
“遗址内有乾坤。”文亚把头一晃,像是唱大戏一般。
“是关到遗址地下去了吗?”
“正是。”文亚一顿,把头侧向另一边。
“可是他们怎么下去呢?”这种有头无尾,一问一答式的对话真让钟渡着急。
“兄台稍安勿躁,且看。”文亚的折扇指向祭坛遗址的方向。
钟渡和白林凯将视线移回到遗址上,只见两架囚车停在莲花图式外,大汉将年轻女子从囚车里押出来。佩剑女子手中长剑一挥,正身站立,口中念念有词。莲花图式发出红色的光芒,徐徐转动起来。莲花绽放,中央的花蕾升起,露出一个地台,地台下有一条暗道。
大汉们押着女子走进暗道,地台慢慢降下,遗址恢复原样。
“里面是什么地方?”白林凯问。
“实不相瞒,小生也不清楚。”文亚的谦逊中带着一种莫名的自信。
钟渡心里吐槽,不清楚就不清楚,你骄傲什么?
“那你还知道些什么?”白林凯接着问。
“我只知遗址有暗道,他们可从暗道通往地下。正如二位所见。”
钟渡内心默默地问候了青年郎的祖宗好几遍,明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装作很了解的样子。哪怕他不说,白林凯和钟渡也能看得出那边有暗道啊!
“你怎么不去救她们呢?”钟渡想着激他一下。
“你可见那群莽夫,个个身强体健,小生不过一介文弱书生,手无寸铁,寡不敌众,故而不敢轻举妄动。伏于此山头,静观其变。”
钟渡向来看不惯这些酸溜溜的读书人,心想:不过是贪生怕死,找什么华丽丽的借口?
“还未请教两位兄台,如何称呼?”文亚浅浅鞠了个躬。
钟渡指指自己,又指指白林凯,回答道:“你大爷、你二爷。”
文亚一时语塞。
钟渡不管他,回头继续观察祭坛遗址的动静。
遗址四面设有岗哨,严加把守,还有人在时刻巡逻。贸然闯入只会得不偿失。况且他们不知道打开暗道的方式,也是徒劳无功。这样看来,真的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文亚双手抱拳,行礼问道:“我看二位爷也是来救那些女子的吧?”
白林凯听他把“兄台”的称呼改成了“爷”,不禁觉得好笑,于是把自己和钟渡的名字介绍了一遍。
“你们可知那些莽夫的来历?”文亚询问二人。
嗐,原来这厮啥也不知道。钟渡没有去搭理他。
出于礼貌,白林凯粗略地说了几句。一时之间,他也很难解释清楚。
文亚听后,两眼放光,义愤填膺地说:“大丈夫当心怀天下,以拯救苍生为己任,何不让小生与你们同行,略尽绵薄之力?”
“你?”钟渡质疑地回头望着文亚,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厮能帮上什么忙?舌战群儒,恶心对手吗?可是对方都是武夫,也没有儒生啊。舌战谁去啊?
“小生虽不才,也修过几日道法,博览全书,通古晓今,兴许能帮上点小忙。”文亚不住地扇着小扇子,满脸自豪地说。
有新同伴加入,白林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