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书朝门外的两个警官看了一眼,视线很快又落到许尘身上,他说:“不知道谁举报我,说我非法拘禁顾洺,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我不过是前阵子见他受伤,好心把他带回来疗伤罢了。”说完顿了顿,似是蓦地想起什么般指着许尘,看向警官,“啊,那天他也在。”
许尘这时也后知后觉的明白,他来的路上,段书给他发的那条讯息是什么意思。
原来帮个小忙,指的就是让他充当证人。
于是被警官询问的许尘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其中一位警官朝段书身后扫了一眼,屋内几个房间的房门都关着,可能是举报人语气恳切,也可能是段书这样挡在门口的行为有些可疑。
警官说:“尽管如此,还是搜查一下得好。”
段书笑笑,“请进。”
末了,又道:“顾洺刚刚睡下……”话音未落,卧室的房门就被人推开,重伤未愈的顾洺站在门口,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像刚睡醒。
“好吧,看来是被吵醒了。”段书重新看向警官,再次解释,“那天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受了伤,我只不过是好心把他带回家疗伤而已。”
警官问:“为什么不送往医院?”
段书朝顾洺指了指:“这是他的意思。”
“他好像有很多仇家,眼下受伤想找个隐蔽的地方疗伤休养,再加上我是个医生,虽然是脑科医生,但一些基本的包扎还是会的。”
“真不知道是谁的恶作剧,我明明是一番好心,反倒被说成那样的人……”段书说完叹了口气,脸上难掩失落,看起来很是心寒。
单凭他的一面之词肯定是不够的,一位警官走到顾洺身边询问,顾洺给出的回答和段书所说的一样。
警官说:“如果你被人威胁拘禁,可以向我们求助。”
顾洺坚持自己的看法,“没有,他确实帮我疗伤,而且帮了我很多。”
另一位警官也没搜到什么,那些房门紧闭的房间都没有任何异样,最左侧的房间一开门倒是把他吓了一跳,门刚被打开,就有个东西扑来。
是条狗。
段书见状忙把热情的旺旺喊到一边,末了朝警官歉意笑笑。
警官朝屋内看了看,里面都是狗用的东西,没什么异样,搜查和询问都没有异常,至此,两位警官离开。
而站在卧室门口的顾洺,在段书满是笑意的注视下,默默走到了旺旺住的房间。
许尘接过段书递来的茶水,仍旧摸不着头脑,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被顾洺缓缓关上的房门,“他、他……在那个屋子里睡吗?”
“嗯。”段书点头。
许尘刚刚勾头看了一眼,那个屋子没有床,只有笼子,再回想起段书对警官说的话,哪怕不细想,也能琢磨出这些多半是假话。
“你是早就知道警官会来?”许尘问。
不然为什么在许尘来的路上,就提前收到了段书发的‘帮我一个小忙’的讯息。
段书抿了口茶水,放下茶杯,双手环胸的倚着桌子,“我报的警。”
“咳……咳咳!”许尘被茶水呛到咳了几下,又喝了一口润润嗓子,猜测道:“你知道我要来,所以报了警,为的是让我做证人?”
段书没反驳,“你可以这么想。”
“但其实这件事没有证人我也能处理好,只不过多一个目击者,更能让他们相信罢了。”
“况且,我也送了你一个小礼物不是吗?”段书拉开椅子坐在许尘旁边。
许尘疑惑:“礼物?”
段书摩挲着茶杯上的纹路,“看到顾洺的这副样子你不觉得舒心吗?曾经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人,而今落魄狼狈得只能住在笼子。”
许尘:“你跟他有什么仇怨吗?”
段书看向身旁的人,“怎么,希望我把他放出去?”
许尘只是觉得,段书这样做肯定有自己的目的,绝不会是因为他而报复顾洺。
因为他跟段书之间,本身也没有交集,倘若是季晏川做这种事,他大概不会去追问缘由,可段书不同,段书一直在调查记忆疗法。
许尘问:“你关着他,是因为记忆疗法吗?”
段书原本还在好奇许尘来他的原因,而今豁然开朗:“你来找我,是为了这个。”
“可惜让你失望了,顾洺在‘记忆疗法’上只出了钱,从他身上根本查不出什么,我一开始以为他是幕后主使,现在单纯觉得好玩。”
最主要的是于段书而言,放走顾洺没有任何好处,关着也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坏处。
即便现在外面传出顾洺失踪或被绑架的消息,他主动报警,让警官来家里搜查,借此向外界透露,顾洺只不过是受伤在他家里休养罢了。
失踪、被绑,全是无稽之谈。
许尘说:“我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