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如此自以为是,真以为自己是金窝窝里飞出的龙子凤女,还真把自己当成公主府的主子了。”
“那不过是我们公主心善,才容得下他,让他像主子一般被好生养着,他却忘了自己的身份。”
“可不是嘛,公主养着他,他却不识好歹,还喊那个贱人为母亲,简直是忘恩负义。”
“真是个白眼狼!贱人生的孩子就是贱种,根本不配得到我们公主的善待。”
奴婢们皆是一脸鄙夷讥笑,又哪里会将盛继文当作小主子般供奉起来,以后不踩他一脚就算是仁慈了。
即便他是国公府世子爷的孩子又怎样,世子爷都已成为公主的驸马,地位低微,更何况是和其他女人偷生出来的贱种,自打进了公主府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低贱的身份。
盛继文一脸愤怒的蹬蹬蹬跑到盛怀民房间里,看着躺在床上的盛怀民,立即囔囔起来,“父亲,父亲,他们把孩儿的东西都拿走了,嫡母赏下来的东西那些奴才们都给抢走了,父亲,你快帮孩儿抢回来,好好把那些奴才们都给打一顿”
盛怀民躺在床上,头朝着床内侧,没有理他。
盛继文忍不住上前一把抓住盛怀民的胳膊,摇晃,“父亲?”
“闭嘴!”盛怀民猛然转头,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盯着他,贱人生的贱种,嫌恶又憎恨。
盛继文吓的立即松开了胳膊,整个人后退了几步,瘫软在地上,瑟瑟发抖,“父亲?”
盛怀民眉眼厌憎,冷漠的转过头,闭目养神。
和孟岚那个贱人一样,遇见事只有哭,一点用都没有。
盛继文从地上爬了起来,咬了咬嘴唇,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父亲怎么了?为什么感觉很讨厌自己?
盛继文心里充满了委屈和无助,可一想那些被奴婢们抢走的东西,盛继文又不甘心。
去找母亲,让母亲帮自己抢回来。
盛继文决定去找母亲孟岚,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些安慰和支持。
孟岚就住在隔壁厢房里,盛继文一推开房间,还没进去,就迎面扑来一股恶臭,是从床上的孟岚身上发出来的。
灰暗的房间里,孟岚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母亲,母亲?”盛继文小心翼翼上前,走到孟岚身旁,屎尿恶臭味熏人。
盛继文立即捂住了鼻子,定睛一看。
孟岚下身衣摆上都沾满了黄色黏糊糊的东西,孟岚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若不是那微弱的呼吸,盛继文都怀疑自己母亲是不是死了。
他感到一阵绝望,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为什么感觉一夜之间忽然全变了。
父亲变了,母亲病了,母亲生病了都没人伺候。
怎么办?
盛继文脑海里忽然想起了安国公主和善美丽的脸。
虽然昨日嫡母很生气,可是以往嫡母看见自己都是笑容满面,只不过是个父亲要把自己记在嫡母名下,嫡母生了气,和父亲吵架才迁怒自己。
他要去找嫡母,让嫡母为他做主,嫡母一定会为自己做主,打死这些抢走自己东西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