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回村子时,呼吸脉搏全无,断了气,却奇迹般生下女儿。
之所以被取名“和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村里老人说遗腹子晦气,取了“霉”字压一压。
和叔从小把她扔在外婆家,后来外婆去世,村干部做主,在村尾划出一块空地让她单独居住,远离村中心,免得祸害他人。
霉姐大我6岁,小学毕业后没再读书,种些瓜果蔬菜挑去镇上卖,维持基本生活。此时的和叔,早已另娶,天天老婆儿子热炕头,哪能记得还有一个女儿?
因为,我对霉姐并无来往,只是偶尔听老一辈说起她的遭遇,深感惋惜。
一直到半夜,父母都未曾找我,霉姐耐心告诉我什么是月经,下回该怎么做。她说的慢条斯理,很是仔细,到今时今刻,依然记得当时场景。
那次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被关心的感觉,真好!
第二天,霉姐将我送到家门口,母亲看见,只是不耐烦骂了一句:
“一晚上不回家,死哪里了?快点,去弄早饭,等会成军起床该饿了。”
再后来,当我带着积攒好久的糖果去找霉姐时,却发现原本的草屋消失不见,变成供城里人休闲的鱼塘。
对于霉姐去向,村民讳莫如深:有人说她被和叔卖到山里给傻子当媳妇;有人说和婶心疼女儿,见不得她受苦,悄悄带去天堂;也有人说她遇到慈善机构,被带到城里读书,给富贵人家当女儿。
至于真相是什么,没人知道。
蔡总的体贴让人倍感舒服,独自在陌生城市打拼,孤独的心,总是能轻而易举被感动。
不如就赌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