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寻看着霍容妄傲娇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她拉住霍容妄的手,忽然把他拽到自己身边来,贴在霍容妄的耳边说道。
“其实我早就想嫁给你了。”
霍容妄微微一愣,半晌没说出话,直接低头吻住了苏意寻的唇。
问柳一个不曾知道男女情爱是什么的一个小丫头,霎时间就红了脸,捂住了眼睛。
“所以他们两个就在大庭广众之下……”
顾让听到此事,下巴都差点惊掉了。
问柳用力的点头,“对,就在皇宫里,当时还有好多人都看见了。”
顾让的脸瞬间都黑了,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莫名其妙的就是有一种自己家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这两个人还真是……”顾让咬牙切齿,低声开口。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用什么词形容两个人比较合。
最终只好无奈的说道。
“好歹注意点啊。”
问柳耸了耸肩,说到了正事。
“王爷说想向神医你讨一副药。”
张文与的病治了多年都未曾痊愈,尤其是儿时被火烫出来的伤,虽然已经成了疤痕,但是每到换季的时候,那些伤疤就又会破皮流脓,这也是导致他每次病发都疼痛难忍的原因。
在问柳来之前,苏意寻已经给张文与诊过脉了。
他身体并无其他的疾病,唯独当年的烧伤迟迟不得痊愈。
长此以往,下去便是疼也能疼死的。
顾让点了点头。
“这病其实不难治,只不过那位张公子可能要受点罪。”
像他这种病症罪是不能用猛药的,必然是得缓缓而治。
但恢复期太长,三年五载都有可能。
而且顾让的疗法,相当于是让他的伤口褪一层皮,再长出新的皮肉。
也就是说,他必须得长期忍受那痛不欲生的感觉。
怕就怕还没等到痊愈的那一天,自己就受不了自尽了。
“这件事我会回去如实转达给王爷和小姐的。”问柳说道。
至于如何选择,就全在于张文与自己了。
不过相信他已经坚持了这么多年,应该不会再如此紧要的关头放弃的。
“对了,既然他们二人已经要成婚了,那有些罗乱的事,该解决的也得赶紧解决。”顾让说道。
“他们有去看过阿尔汗吗?”
“已经去过了。”
回忆起当时陪着二人进入天牢时的情景,问柳还是觉得胆战心惊。
从刚一进门起,问柳就闻到了一股腐朽的气味。
越是往里走,那气息就越是奇怪。
直到最后,问柳才辨别出,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潮湿和排泄物以及血腥气夹杂在一起的气味。
苏意寻看着问柳的表情不对劲,本来是想让她留在外面,不让她进去的,免得这丫头吓到。
但是问柳也想看看阿尔汗到底是个什么人,竟然有通天的本事,能让苏意寻和霍容妄二人受这么大的罪,捏着鼻子进去了。
阿尔汗被单独关在一个牢房里,环境还算是整洁。
毕竟他是胡国人,若是皇帝随意的处置了他,恐怕胡国人那边就有理由出兵进攻中原了。
所以阿尔汗的待遇相比于其他犯人来说还算是不错,没有受过刑,一日三餐供应着。
这几天下来,竟还感觉人胖了一圈。
或许是这样优越的待遇,让阿尔汗产生了什么错觉,见到苏意寻二人的时候,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传闻中原的皇帝昏庸无能,没曾想,不仅是无能,还胆小如鼠。”
阿尔汗狂妄的笑了起来。
“他若是有胆子,为何不亲自来见我,反而派你们两个小卒子来?”
说罢,还鄙夷的看了苏意寻一眼。
“你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女娘,竟然也可以进出这种地方?中原果真是理法纲纪全然混乱。”
苏意寻对着阿尔汗淡然一笑。
“听闻你们胡国开国的君王,本是一位女王,是后来胡国王室女儿出生越来越少,近几代才会有王子继承王位,怎么这位王子连自己国家的历史都忘了呢?”
阿尔汗脸色一变,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过往,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
其实准确来说,当初别说是他无法继承王位,就连他的大王兄都险些只能一辈子当一个臣子。
因为他们胡国并不像中原这般注重男女,所以当年阿尔汗的父王最属意的继承人其实是他们的大王姐,月星公主。
不过这位月星公主再一次平反周边小国叛乱的战役中,身受重伤过世。
当时他们的父王还为此伤感了许久,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