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的银辉洒满了整个后院,二小姐的心就像此时的天空一样,被另一弯明月照亮。
王玄策朦胧间感觉一股清香入鼻,猛嗅一下身心舒畅,怀里软软糯糯,温热滑腻。
他奋力睁开惺忪的眼睛,只见一位女子身着白色素裙,面容清秀眉如新月,头发乌黑如瀑柔顺地披在肩上。
女子轻轻抬头,双眸与王玄策相对,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王玄策愣愣的看着,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嘴里重复地说着:“好美,好美!……”
王玄策嘟囔着,双臂又用力的抱了抱。
二小姐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竟被挤得半遮半露。
王玄策低头看了一眼,便挪不去了目光,嘴里吞咽着口水说:“这是梦,这是梦。赶紧睡,赶紧睡!”说话间便闭上了眼睛。
二小姐被王玄策熊抱着,心如小鹿乱撞,下意识的用手推着王玄策,扭动着身子却没能挣脱怀抱。
随着肢体的接触,王玄策满脸享受,感觉这个梦可是太真实了。他左手抚摸着二小姐的后背,右手忍不住慢慢地朝腰肢摸去。
王玄策的手越过披风、穿过二小姐的亵衣,触摸到滑嫩的肌肤。
猛然间,二小姐突感腰间有恙,不由得打了个激灵。顺着王玄策右手看去,只见他的手还在上下摩梭着。
二小姐满脸涨红,腾地一下火气上涌,眼睛泛起薄薄的泪花。猛地推开王玄策,左手朝着他的右眼打出一拳,抬起右手又照着他的左脸狠狠的打出一巴掌,嘴里愤恨地说:“大胆!该死!!!”
王玄策的脑袋嘭的一声撞到身后的树干上,疼得嗷嗷喊了一嗓子。本能地一手揉着脸颊,一手捂着眼睛,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卧槽,谁打老子?”
不等王玄策睁开眼睛,二小姐整理了下衣衫,拿起地上的披风快速朝着内宅走去。
王玄策看看空荡荡的院子,又看了看挂在天空中的圆月和碎在地上的酒坛,挠挠头想:“白酒虽好,真是不能贪杯,要不然梦里都得挨顿揍。”
脸庞和后脑的疼痛,又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他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泥土,朝柴房歪歪扭扭的走去。
这一夜,王玄策睡得很是香甜。
第二天清晨,王玄策安抚下身体的小帐篷后,扭脖晃腰的走出了房间。来到院中,迎着太阳伸起了懒腰。
郝再来看他走了出来,紧忙上前说:“小兄弟,你好些了吧?欸?你这眼眶怎么黑了?”
王玄策看着郝再来,点头微微一笑说:“谢谢郝大哥挂念。眼圈黑了吗?可能是没睡好或者是昨夜酒醉后碰到哪里伤到了吧。”
“哦,原来是这样吖!”
“郝大哥,我身上着实没有银子,可能……”
“哦,这个无碍。你稍等下,我禀告下当家的。”说完便朝内宅走去。
王玄策听着鸟鸣,看着初升的太阳,这一刻他明白既然来这个全新的世界,那就好好活下去吧!心里劝自己必须尽快适应这个新的环境,找到生存下去的方法。
恣意畅想间,郝再来回到他跟前,喊了声王兄弟,紧接着说:“二小姐说了,人生在世萍水相逢即是有缘,江湖儿女不必在意小节。你欠的饭钱食尚坊给免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待食完早饭后你自行离去便可。”
王玄策一听急了,心想:“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不是说的欠债肉偿吗?啊呸,不是欠钱工偿吗!这人生地不熟的,我能去哪啊?”
当即王玄策便面露为难的说:“郝大哥,这样不好吧!我老王不是欠钱不还的人,我就这样走了你让别人怎么看我?再说你们也是开门做生意的,都像我这样还挣什么钱?”
不待郝再来搭话,迟不够的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说:“别人都像你这样,我早就打断狗腿扔到后山喂狼了。要不是郝哥说你是读书人,让二小姐回来定夺,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说话吗?”
王玄策看到身后的迟不够,谄媚的跑到跟前说:“迟哥,迟哥,早上好呀!你不要和小弟一般见识,我从他乡飘零到贵宝地,身上盘缠在奔走中遗失,真不是要耍赖吃白食。我观迟哥身形伟岸、满脸正气,定能火眼金睛分辨我所说是真不假。”
听到王玄策这样说,迟不够气消心顺了一些,言辞豪迈的说:“那是自然,我行走江湖什么人没见过?你说你一个读书人,怎么就混到吃白食的地步呢?颜面何在,斯文扫地啊!!!”
接着他盯着王玄策的脸庞,疑惑的问道:“欸?你这眼眶怎么黑了,脸怎么也肿了?”
“谢谢迟哥关心,可能昨夜摔的了。迟哥你看你说的哪里话,我不是读书人,你看我这样子像是读书人吗?我配读书吗?”王玄策顺着迟不够的话说道。
迟不够打断王玄策的话,一扬手说:“唉,男子汉生在天地间不能妄自菲薄,读书没有什么配不配的,个人出生时的命运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