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齐心协力,全科的工作,因此样样走在全厂的前列,年年受到嘉奖。
再两天就春节放假,张旸方才安心下来,打开电脑想看见秋月。她好像没在,发了几个问候,也没有得到及时地回音。中国的女同胞,这个时候最多的是在家里忙前忙后,准备年货,伺候全家老小呢,想必秋月也一样,真是辛苦她了。
直到第二天的上午,秋月用qq飞过来一条短信:“111:咱俩大概有缘无分了(一万个不情愿,极度地不乐意!!!)。系统按上面的要求,进行大调整,我们单位的生产任务被合并,这里只作为一个后勤基地存在,多数职工被分劈到其他各地方的单位了。我父母属于过去从东北到内地援建人员,他们坚持要叶落归根,我们只能跟他们一起回老家那边系统内的一个单位,工作和去向已经确定下来了,那边的情况也不错,我就是与你难舍难分,不想离你而去,真是欲哭无泪……这个春节必定将在杂乱无序中度过,先告诉你一声,忙去了。”
“000:晴天霹雳!命运之神怎么如此折腾人啊?!今年的冬天,竟然是如此的冷酷!匆匆相遇又得天各一方,暂短缠绵却要话别衷肠。在你我生命的延续之中,留下的只有无尽地回忆了。出发的时间确定了吗?还有机会再见一次吗?我可以做些什么呢?”她的信息的突然性,叫张旸难以承受,不亚于一场灾难对他的打击,他顿时以为自己大病一场一样,浑身不得劲。
窗外,风在刮,雪在下。无意识的雪花,在风力的推搅下,肆意飘洒,遂意坠落。院子里大理石的地面,不一会已经覆盖了白皑皑一层,如面粉,如棉絮,如他一片空白的心里。偶尔有人出入,便在这平静的白色世界里,留下了一道有章法有节奏的脚印,那绵延而去的脚印,像图案,像文字,还是像省略号呢?张旸从心里到视力,都慢慢地迷糊起来,他爬在电脑前,似睡非睡,进入了混沌状态。
qq信息的“啾啾”叫声,唤醒了张旸的意识。他抬眼看去,正是秋月在线发过来的信息:
“111:春节收假可能先过去,商定有关工作、住房户口迁移等具体事宜,少说也得个把月时间,再过来,大概就是搬家了。我们是部队管理模式,天南海北的简单,不用你操心,谢了。”
“咱俩,还这么客气。”张旸,很多话堵在胸口,难以理出个顺序和头绪。
“嗯,对了,我父母他们急着想早几天先回去,春运期间,火车票太紧张,有办法的话,帮忙买两张软卧票,如果可以的话,就预订正月初六的。”秋月忽然想起来父母安排给她的任务,就顺便告诉了他。
“小事了。我们厂与铁路有业务往来,刚好我也熟悉客运部门几个关键人物,认识好几年了,从来没有求过他们啥事,这回刚好派上用场,都说铁路人不太好打交道,太过油滑,正好试试他们的真心实意,应该不是啥问题。确定后我直接就把票先拿到手,立即给你回信息。”
“等你好消息!”
“我会挤出来点空隙,过去找你的。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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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的果敢,非常人能够猜想好,更无法如她一样做得到。网上告别了张旸,她就开始在动心思琢磨:要他过来一趟,节后刚上班,她知道他会大忙一阵子的,难以脱身,俩人的见面,绝不可以影响他的工作。而她过去找他的话,等节后上班了,谁也想不到会有多少平时没有的事情就冒出来了,毕竟是家庭的搬迁和工作的异地安置,这两件对个体而言,是天大的事情同时在进行。她思前想后,只有大年初一这一天可能是个机会,儿子过年已经去了在海南的她妹妹家里,每年的初一,老公雷打不动是要回去与他父母吃团圆饭的,而她每年也是与父母在一起吃团圆饭的,只要给父母说一声,就可以溜之大吉。这样算计着,自己也觉得怎么就忽然生出了这种奇思妙想,庆幸自己脑子机灵,见地超凡。
反复盘算后,认为方案可行,就在下班前把这信息发给了张旸。后天是大年初一,也就是说她要起个大早赶火车去a市,同时说,她到了以后,会在他的附近找家宾馆,手续办理妥了就告诉他的房间号,一切不用他操心,只需等着她的召唤。
第二天是大年三十,办公室就张旸一个人按时上下班,他打开电脑,看见了秋月给他的留言信息,顿时心潮澎湃,情绪亢奋。她不许他操心,完全自己过来,只等着她通知房间号,这安排,让他有点情难以堪。他知道她是为了他,从安全方便等角度着想,但这样的安排,对他这个男人来说,确实有点不好意思接受。而他更知道她直爽的性格,这种确定过的事,是不能再改变的,只能照办服从了。其实,他已经期盼着这激动人心的时刻,快点到来。
她的留言信息,最后又加了一句话:“记着带上你的迷你小相机……”
俩人要分别了,不知道再见面的时候都啥年月了,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重温温柔梦乡的美妙时刻,是该有个留念的啊,必须的。心有灵犀,他俩想到一起了。
张旸这就把那个小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