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都要空了。
最后只剩下付明衍。
他踱步回到付明衍身边,颓然坐倒,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师尊,圣言道西北有妖神迹象,还是我代师尊跑一趟吧?”
“师尊,这次可不可以带上我,我一定不会添乱的。”
“师尊,还是不要去了……”
付明衍一句又一句的师尊仿佛魔咒萦绕在江封白的耳边,像是锋利的刺扎进他的胸口,搅得天翻地覆。
江封白只觉得疼,百年不曾有过的心痛感受仿佛要从内而外地撕裂他,逼得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他动手时,甚至不敢听付明衍多说一句辩解的话,生怕自己心软。
可江封白何尝不想亲口问问,到底是为什么,是怎么样的深仇大恨,宗门上下上百条人命,他埋了这么久,连条全尸都没看见。
灵火将付明衍的身体烧成灰,一场大雨过后,灵泫门再看不出血洗的痕迹,只有江封白枯坐在日月台上。
山脚受灵泫门庇佑的镇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有来送吃食话家常的,江封白用自己的灵力和对每个人的了解布阵,凭生幻影,一个人也将这灵泫门演得绘声绘色。
只有付明衍,被江封白留在自己身边,七八岁少年郎的模样,俊俏灵气的眼睛里满是对江封白的崇拜和尊敬。
嘴里只有一句话。
“太好了!那以后我就是你的徒弟了!师尊!”